“我打算后天飞趟香港。一来呢,我有两笔款子要到香港的银行去转账,二来呢,明台一个人在那边读书,又辛苦又没人照顾,我想去看看他。”
“罢了,你起吧。”明镜摆了摆手,脸上看不出喜怒。
“这么长的时间,给足了你改弦更张的机会。”
“大姐,您消消气。”明楼捡起鞭子,双手捧至口,膝行往明镜前递了递。
“你清醒了就好!千万别在我面前冠冕堂皇的演讲!我不吃这一套!你在外面嚣张跋扈也就算了,到了家里!你就给我规规矩矩的说人话!听到没有!”明镜把鞭摔在地上,近在咫尺的鞭子成功让男人一颤,
“何以证明?”
明镜轻呼出一口气,面上毫无波澜,
“大姐,明楼知错。”明楼垂眸歉,起把鞭平稳的放置在桌上,脱掉了上衣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衬衫,又对着明镜规矩的跪好。
“大概三五年,也许七八年。”
“累了,自己打,打给我看。”明镜把他腰上的衬衫往上卷了卷,漫不经心地在伤口给了一巴掌。
“我是中国人。”
明镜审视的目光在明楼上来回打量,
“那依大姐的意思呢?”明楼垂眸,一副任君置的模样。
“说吧,你是什么人?”明镜手指缓慢按摩着太阳,面容满是疲惫。
明镜轻呸一声,纤手紧他腰间的一块肉,猛地一转,明楼不敢乱动,右手指甲飞快按进手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陪着笑脸,
“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明楼心下一疼,又把鞭子举高了一点,坚定地,
“大姐请讲。”
“明楼不敢,必定从一始终。”
明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红了眼眶,心中的顾虑稍有些碎裂,幽幽的开口,
“大姐,弟弟上的伤您也看到了,弟弟这许久没回家,您打也打了,您就饶了我,罚我回房好好反省,行吗?”
“大姐,您这说的。”明楼讪讪地低,“您和她能一样吗?明楼又岂敢在大姐面前耀武扬威,我罚她,那也是为了给大姐出气。”
“我是您的家人。”二人的视线就这么紧紧交视着,避而不谈的模样全落入明镜眼里,场面一度陷入沉默…
“多久?”
“可能会很久。”
明楼轻嘶一声,?紧了眉却没动手,开口向明镜讨饶,“大姐,能不打了吗?”
“中国人应该的事。”
“接着。”
明镜愣了下,讽刺,“欸?我说明长官,讨打是你自己,讨饶也是你自己?你是把我当成汪曼春了?好哄是不是?要不要我也去门口给您站半小时?”
“打,为什么不打?明长官都脱了衣服跪好了,再不打岂不是辜负了明长官的良苦用心?”明镜拿起鞭子,蹲下去与他平齐,命令,
“我这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将功抵过。”
“大姐您这是?”明楼双手捧着,心下不禁揣揣然。
“好!好!好!”明镜连连点,声音高了两度,“这可是你说的!”
“现在到是老实,我问你,你这次回上海什么来了?”
明楼扭回看向明镜,讪笑,“大姐,您还打吗?”
知弟莫若姐…看着明楼直的上和捧起鞭子的双手,她就知,今天是别想问出什么来了。
“很久是多久?”
明镜眉峰一挑,收回手,站起来打量着他,“这事,可不能这么算了。”
明镜抬手又按太阳,这已经是她今天不知第几次这个动作了,也不知有多久没这么心累过了。
“时间会证明一切。”
一鞭再次附着上,“大姐,有话好说。”
“是,弟弟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