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驶入明家大宅,佣人阿香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两人看着几年前几乎不变的陈设,颇ju感慨。
“看来,大姐是早有准备啊。”四下无人的屋子透着一gu子危险的味dao,明楼脱下大衣递给阿香,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大少爷,您可能没时间歇脚了,大小姐吩咐了,您一到家就得往小祠堂去一趟。”
阿香顿了顿,又转shen面着明诚,
“二少爷,大小姐还说了,您来到也自觉一点,大厅中央那块地就ting适合您……大小姐就吩咐这么多,两位少爷可别误事,阿香就先下去了。”
明楼和明诚对视一眼,眸间多了分惺惺相惜同病相怜。
明楼站在门口,压了压眉心,深呼xi,敲了三下房门。
屋子传来两个字,“进来。”
明楼不敢迟疑,推开门格外小心地陪着笑脸,
“姐,我回来了。”
明镜坐在椅子上,眼神刺向面前的蒲团,“跪下。”
明楼毫不犹豫,恭恭敬敬地屈膝跪下。
“我今天要是不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住在酒店里?”
“大姐您误会了。”一上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架势,明楼尽可能的把声音放到最ruan,姿态放到最低。
“误会?”明镜起shen,毫无波澜的看向他,
“这一月,你可曾踏进明家半步?你可曾电联过我这个大姐一回?要不是刊登的报纸,我还一无所知!我还傻傻地担心说天冷要加衣!谁曾想你们近在咫尺!你们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大姐放在眼里!”
明楼抬tou看着他的姐姐,他替她感到心疼,她为他们zuo了这么多,他实在不忍心zuo这么一个忤逆的弟弟。可是,他现在…还毫无办法。
明镜又扶着椅子坐下,一字一句的数落着他,“你回到上海后,一tou扎进新政府汉jian走狗的门下,你这不是附逆为jian吗?你这不是卖国求荣吗?”
明楼膝行两步,又靠近了明镜一点,连忙为其解释着,
“大姐,明楼从小受姐姐教养,只知daojing1忠报国,哪里敢附逆为jian。明楼若是有半点卖国求荣之心,愿意听姐姐发落。”
“好,好,好!”明镜继续发问,“那我请问新任财政bu首席财经顾问明楼先生,对于你的官阶tou衔,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还不止这些。”明楼双手紧贴衣feng,颔首dao,“还有新任时局策进委员会兼特务委员会副主任。”
“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在曲线救国!”明镜冷冷地瞪着弟弟,厉声呵斥,“接着说!”
“说什么?”
明镜?起了眉tou, “你不打算解释吗?”
“解释什么?”明楼面色如常,连一点颜色都察不出来,“还能怎么解释,您已经把我所有的话都堵上了,除了曲线救国,我还真没有第二句话可说了。”
明镜所有的好脾气都在这一刻被他磨的jing1光,这插科打诨的状态实在让人气不打一chu1来,拿起shen后拇指cu细的ma鞭,开始在手中掂量着。
自从父母走后,这明家家法就一直在明镜手中保guan着,明家三个弟弟,没一个看见这鞭子不紧张的,明楼吞咽了口唾沫,
“大姐……明楼是shen在曹营,心在汉……”
“好一个shen在曹营心在汉!”明镜真的是讨厌极了他这官方的说辞,
“分明就是一条变色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着我你说shen在曹营心在汉,当着周佛海你会说效忠新朝努力国事,当着汪曼春你该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了吧?你要是落在军统手上会不会说,你来自抗日统一战线?”
“真是知弟莫如姐…”
明镜怒从心来,鞭子抬手就往明楼shen上招呼,骇人的鞭声夹杂着风声,疼痛来的猛烈又透彻。
“明大公子!清醒了些吗?”
明楼慌张的垂下tou,生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