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的大厅在明镜的闯入后瞬间鸦雀无声,给这场救市沙龙增添了一丝莫名的讽刺。
汪芙蕖扯出一个笑脸,“哎呀,大侄女啊,火气不要这么旺嘛,毕竟时过境迁了,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嘛,来,请坐。”
“汪董事长?”明镜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站的笔直,说出的话满是讥讽,
“不对,新任南京政府财政司汪副司长,我是专程过来跟您,请安的。”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汪芙蕖摆手,看着面面相觑的‘老狐狸’们,脸上有些挂不住。
明镜可不guan什么花样,脸上的笑容依然明媚,
她今天来,就是来给汪芙蕖,来给他汪家找不痛快的,至于面子?面子是留给人的。
“来跟您说一声,您不要三天两tou的叫人拿着企划书合作书来敲我的门,您可别忘了,我父亲走的时候留有家训,我明家世代只与忠善之人结盟、结亲、结友邻,您可以无视您的罪恶,您忘了,我可没忘!”
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楼连忙靠近,
“大姐。”
“不许打断我的话!”明镜猛的回tou,严厉的目光让明楼无所遁形,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明镜环视四周,又扬高了声音,
“我提醒你们一句,千万别再打我们明家人的主意,我明镜十七岁接guan明家,多少次死里求生,活过来的!我什么都不怕,你们南京政府,随随便便就给我扣上一ding帽子,说我是什么红色资本家?好啊!想整垮我?吞掉我明家家业?”
“你们拿证据出来!别给我整tiao梁小丑一样的把戏!”
语毕,明镜往桌子上猛地一拍,留下了两颗还未发she1的子弹!
满场寂静…明楼心下一沉,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明镜就走到了他面前,淡淡地问dao,
“你回上海多久了?”
明楼的声音带着些忐忑,颔首dao,
“一个多…”
“啪!”话音还未落,明镜回应他的,是一个狠厉的耳光。
这记耳光太狠,明诚的眸子一下就瞪大了,却攥着手,不敢贸然向前,汪曼春不顾这些,尖锐的声音仿佛要刺穿明镜的耳mo,
“您凭什么打人?!”
明镜眼神不动,仿佛她只是一个tiao梁小丑,
明楼忍着嘴里泛起的血腥味,把tou低的更深了一点……
“我在guan教自己的亲弟弟,碍着你汪大小姐什么事了?你是我们明家的什么人啊?”
“好!好!好!”汪曼春几乎是咬牙切齿,
“您要guan教自己的亲弟弟,您回家guan教去,您跑到这里来是什么意思?!我知dao,你是想借着我师哥打我叔父的脸,可是您别忘了,今天是我们汪家请客,不是您明家zuo东!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说得好,汪小姐!承教了!我是要回家去guan教他的,谢谢你的提醒。”明镜也不恼,瞥了男人一眼,“你都听见了?”
明楼双tui崩的笔直,语气恭敬,“听见了。”
“我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不回去,明天早上就不用再姓明了,你改姓汪吧。”
明镜的声音很平静,很沉稳,但极ju威视,明楼一颤,连dao不敢。
“那就好。”明镜拎起包,转shen要离开,可汪曼春出言又让她止住了步子。
“师哥,你不能回去!”
明楼?起眉tou,刚想说些什么,明镜就又笑了, “汪小姐,我给你一个忠告,要想进我明家的大门,就不要来得罪我明镜!”
汪曼春看着叔父面色瞬间阴沉,怒血上涌,张口愤恨地说,“您可别把话说绝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
“汪曼春!”话还未说完,明楼就厉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