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给我剥。”
不过梦中一场风月韵事,遂了心愿,成了夫妻,是现实中想都不敢想的亲昵,只求一晌贪欢暂相思。
“吃若是不吐籽,”食指在结轻点:“便会从咙里下去——”
他子高傲,谁都不敢当着面儿笑这位大少爷,只得背着他悄悄嚼,说是将来得找个百依百顺的妻伺候着,荔枝都剥好了喂到嘴边,末了还得吐在人手心里。
时墨不会剥。
“别闹。”
时墨没想到他这么不会来事,只得自力更生,尖沿着了,撬开紧闭的牙关,口脂的玫瑰香和汁在一起,甜腻的味随着灵巧的尖一直往咽深淌。
“我认。”
秦衣紧张得像尊冷冰冰的雕像,还未尝出什么味,便下意识地吞咽下去,反倒惹时墨惊了一惊。
他的
我认。
时墨听闻前人隐忍的呼唤,齿间不觉松了松,口中的手指趁机退了出去,他还未来得及拭角银亮的丝线,随即一只手又抬起了他的下巴,两片薄急不可耐地贴了上来。
他在那人柔的上辗转亲吻,有一下没一下磨着感的上颚,尖一点点过珍珠贝似的齿列,渡过去半块在口中得温热的果肉。
秦衣今夜对他格外纵容,伸手将把一颗剥好的送到边,另一只手又递到眼前,手心朝上:“枣吐了。”
他一面拿袖子嘴角,一面恶狠狠地掐着对方的脸颊,觑着那神色仍是傻愣愣的,没有半点房花烛时的情趣可言,心里不由得暗自恼了。
戏班里有个公开的秘密。
时墨盯着那双眼睛,似要从中看透他百转千回的思绪。
秦衣一面想着他从前满手汁水气呼呼的样子,一面从床边的冰盘里拈了个,在灯下慢慢剥开,脸上不由得出几分真切的笑意。
手指放过了通红的肉,缓缓下。
时墨慢腾腾挪过来,嘴里又了颗桂圆嚼着,低垂着眼眸,将两枚漉漉的一起吐到手心里,乎乎的嘴贴上来,乖巧得让人心里的坚冰都化开。
02
梦醒后,他们仍然是互相看不对眼的师兄弟,他在晦暗角落里守着那份少年情动的幻梦,回味半生,再无交集。
“我娘从前跟我说,”
如今肖想的人儿一字一句控诉他,毫无芥地打开把最柔的内里展现给他看,骂他里里外外欺负了个遍儿,却想翻脸不认,语气委屈得不得了。
一点点欣喜,一点点苦涩,还有些若有似无的悲戚。
时墨没好气的别过脸去,却被人轻轻地按着肩膀转回来,对上讨人嫌的师弟一双温柔坚定的眼。
合卺酒,入房,梦境何妨,不必多想。
今夜,可是新婚啊。
他学筝学琴,闲了还得抱着个琵琶给家里小妹弹《霸王卸甲》,故此手上留不得长指甲,偏生他养尊优惯了,很少亲自动手什么,剥个染得十个指都是紫色。
指节卡在两排整齐的牙齿之间,面翻搅碾压,从指腹胡乱蹭到带着涩的指尖,清甜的果汁逐渐溢满口腔。他一向嗜甜,仔仔细细着在间的手指,细微的吞咽声激化了勾引的意味,无意识的撩拨更显出十分的情色。
“到这儿——”
“干什么?”
时墨从他上扒下来一件外衣,半披在肩上,翻去摸被褥下的桂圆干果,嘴里还着一枚从枕下找到的红枣。听到笑声,以为那人在心里悄悄嘲笑他,少爷脾气上来,一脚踢在他腰上。
秦衣险些咬到,结结巴巴说着,仿佛他才是被侵犯的那个。
秦衣的眸色渐渐深了。
“时墨…”
齿相覆,连呼都交缠在一起,秦衣的吐息细细洒在脸上,微微的发,宛若少年人纯真又炽热的情意。他闭着眼,睫尖儿颤个不停,青涩的很,大约是第一次亲吻,脑子一热咬上对方的嘴,除了贴着不动,就不会别的伎俩了。
秦衣早忘了自己什么时候出这种混账事,他比时墨还要紧张,手脚都不知往哪放,红着脸挨着他坐下,讨好地勾了勾他的小指。
“在这儿,”
“你怎么连籽也吃进去了。”
散乱的衣襟敞开,那只在上作乱的手从膛摸到下腹,所过之都点起了火。
“时墨哥…”
他偏过脸,张口连着指尖将一起住。
他伸手拧在新郎的面颊上,散了这份不合时宜的古怪情绪。
怎么会不认。
就算只一夜,只一刻,只一秒,只够在那人芳香的上落下一吻,他也足矣。
贴着,颜色浅淡,几乎接近肤色,时墨在他记忆里还从来没有过旁人,前面后面都算是真正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