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瞧见她白皙膝盖上晨起跪久了的粉红,脸色倏地了起来。
“嗯…”
居然真的思考起来,少有地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轻快的语气也变了,嗓音依旧绵,只是那份轻盈的尾音里藏着呼之出的什么东西。炙热的,轻飘飘的,原本只是小小的一点,被他温吞的忍让诱化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像是氢气球一样往上漂浮。
“鹫鹫…”
抚摸他肩的手指渐渐带了些不寻常的意思。拇指隔着衬衣摩挲着锁骨的某,肌肤慢慢发热,他猛然想起来,那里有一清晰的吻痕。
“等…等下!”
黑鹫不敢太大的动作,怕船颠簸沉没,也怕她疼痛。朝夕相,他怎么会不明白她想什么,少女思维跃,总是一会儿一个想法,但是她决定要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
虽然但是,可哪有在这里弄的理。他有点慌,四周放眼望去都是人,简直是在众目睽睽下,烟花那么亮,街景的灯照的半边天色都失去漆黑,盛世花火,银汉皎皎,一个吻都无所遁形。
湖心孤立无援,他只得去看,潜意识里的别特悄悄显出来,好像她是他此间唯一可以倚靠的港湾。云端十年一次的花火大会,那是绝世的盛景,火树银花,光溢彩,漂亮的女孩却没被引,只是牢牢看着他,目光温柔缠绵,好像这张普通的脸比世间任何风景都要好看。下红的鲜艳,眸子漉漉的,玫瑰的香味很郁,不知是天上的烟火还是曼丽的水波,将她染上动情的颜色。
黑鹫心里好不容易筑造的屏障呼啦一下了,拒绝的话语在她的注视下不堪一击。他从来不能抗拒这样的眼神,而明亮,引诱黑暗里的飞蛾义无反顾地扑向焰火。她是太阳慈悲洒落的光芒,是燎灼他心热意的神降之火,在黑暗里挣扎的人,怎么会过被人如此珍视的感受。他放不走,离不开,情愿火焰舐到口。
“好吧…”
好吧,好吧。
谁让这是他的少女,他的蝴蝶,于晦暗梦中为他挑破晨曦的神明。
“嗯……你闭上眼好不好呀?”
她细声细气的撒,用一种天真赤子的口吻,的手掌捧起他的脸颊,清丽的眉眼比烟火还亮。
用好孩子的脸坏事,还要迫他一起共犯。明明是受害者,黑鹫有时会觉得是自己引诱了她,她看上去那么单纯那么干净,却那么会迷惑人,凑在怀里,耳语轻声,说是大人教坏了她。
黑鹫无言反驳,只得更深,更粘地纵容她。
“……”
没了视觉,别的感官反而更加清晰,他听见车水龙,人群如织,鼻腔里的香味忽远忽近,恋人的温热气都扑到脸上来,吞咽的声音放大了无数倍。他还听见自己的心,在那一刻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