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没忘记冷笑了一声，糊不清地骂了一句，却叫人半点也听不清楚，所有声响都被布团堵在了间，什么也不出来。

        顾言丝毫不介意，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一边看着他毫无作用地挣扎着，一边喝下了茶水。

        下一刻，她冰冷的指尖便落了下来，“好了，接下来玩点有意思的。”

        她说话的同时，梦里的女人也轻飘飘地唤了一声，“小焉。”

        他猛地攥紧了指尖。

        顾言灵力一震，他上的衣物便悉数碎了，只剩下了捆仙绳束缚着腕骨，大也被并起来绑住，红绳在他的上勒出一红痕，腰上也绑着红绳，显出些玉石质地，冷白的肤与红绳十分相衬，漂亮又惹眼。

        雨声又大了起来，焉眼睫一时间颤地厉害，挣扎的力被痛楚冲散，他只能侧过，墨色的发蜿蜒在床上，愈发显得一张脸致如玉，布堵住了，痛楚叫他死死地咬着这块布，脸色泛着的红。

        顾言强制地将他的脸转了回来，微俯下，微薄的呼落在他的脸上，“嗯，这样便好看多了。”

        她似乎在笑，角勾着，垂下的眸子却漠然，像是猎人在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轻易就捕获的猎物，正思考着从哪里下口。

        焉死死地咬着堵住的那块布，面色因为痛楚而无比苍白，泛着汗意的，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似乎是“”。

        顾言低哑地笑了一声，垂下眸子，毫不顾忌地打量着他赤的，“小焉。”

        她慢条斯理地说，“你似乎还不清楚你的境呀。”

        焉抬起眸，眼睫泛着，眸子却冰一般的冷，整张脸苍白易碎。

        雨下的好大。

        好吵。

        他咬着布团　，抬起冰冷的眸，光从面上看　，一点也瞧不出他的意识已经被梦境搅的杂乱不堪　模糊不清。

        真的好吵――

        “小焉。”

        顾言冰冷的指尖落在他的颈上，叫他下意识颤了颤，冷汗打了一整张脸，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他咬着布团，糊不清地喊她，“师姐”，这两个字被布团挡住、掩盖，半点也听不清楚。

        下一刻他闭上了眸，脸上泛起病态的红，膛起伏不定，墨色的发蜿蜒曲折，也颤抖不止――

        他又被影响了。

        顾言按在他的结，冰冷的指尖甚至都不用多余的动作，只要落下来，便能冻穿心肺，叫每一寸肤都发起颤，以求抵御这寒凉。

        她笑着，沙哑地唤――

        “小焉。”

        高高在上的，居高临下的，胜券在握的。

        叫人――恶心的。

        焉厌恶地别开眼，脸上的红却愈演愈烈，像是发了高烧，整个人泛着的水意，脆弱又易碎，显得这眼神如尖锐的刀刃，又像破碎的星光，他说――“别碰我。”

        像是在水里发声一样，即使已经用尽了力气，声响却依旧乱在一起，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无法分辨出来。

        “想说什么？”她问，像是故意的一般，摇了摇，角依旧噙着温和的笑意，“忘了你发不出声音了。”

        焉没有反应，看着别。

        女人在耳边叹息了一声，轻飘飘地，落在耳畔却如惊雷一般，叫他猛地抬起眸，片刻后才察觉，那是梦里的声响。

        ……混杂着雨水声的，梦里的声响。

        压着的布团被拿了出去，顾言一点也不害怕他会叫凌云卫进来，冰冷的指尖摩挲了一下他的角，下一刻吻了下来。

        雨更大了，也更冷了。

        他似乎想要息，却被堵住，连半点退路都寻不到，只能承接着雨水一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