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干燥的气息如影随形地包裹了上来,顾言比雨水还要冰冷的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轻和呼xi落在他的chun上,“闭眼,小焉。”
他下意识地便闭上了眸子,下一刻顾言便又吻了上来,呼xi被掠夺,每一寸气息都被温和的气息占据,他不断颤抖着,脸色chao红,像是溺水许久后终于得了呼xi,于是指尖片刻也不敢松开她的衣襟,似乎仅是这一段衣料便能给他带来莫大的wei籍。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只存在于脑海中的雨声也渐渐平息,顾言才放开了他,永远带着凉意的指腹ca拭着他红艳的下chun,他脸上全是冰冷的泪水,回不过神似的抬着眼睫,大口chuan息着,攥着她衣襟的指尖却一刻未松。
“还疼么?”她缓慢沙哑地问。
gong焉腰背都ruan了半边,面上一片情yu的薄红,心脏chu1近乎尖锐的痛楚随着雨声逐渐消解,他shen形微微晃动着,方才还未曾察觉,顾言此时才注意到他瘦削得厉害,比上一个世界还要更加单薄一些。
她垂下眸,揽住他的腰shen,chaoshi的吻便顺势落在他的耳垂上,玉似的耳垂带着一片凉意。
“小心一些。”她说。
这gu力dao帮他维系住了平稳,像是在风雨中被打的晃dang飘遥的小船寻到了锚点,不至于被狂风骤雨吞噬,他抬起被泪水完全沾shi的眼睫,拉住了顾言的手,引导地落在眼尾,“这里。”
他像是想要还原那一场无数次在脑海中重播的梦境,女人的指腹会ca过眼尾,留下一圈细密的yang。
顾言轻笑出声,如他所想一般,温和地拭去了他眼角的泪水,随后又抬起他的下巴,打量似的凑近,他眼尾发着红,显得一整张脸愈发jing1致漂亮,仰着脸的样子像极了高傲的猫类,不,应该是高傲却被驯服了的猫类。
她在下一刻抽离了指尖。
雨又下的大起来了……他昏昏沉沉地想。
嘈杂的雨声又带起了难捱的刺痛,梦境里的女人附在他耳边――
“师姐永远都在。”
“不要怕,”她嗓音混杂着雨声,模糊又沙哑,“不要怕。”
gong焉的脸上除了泪水就是冷汗,泛着shi漉漉的chao红,他把自己摔进顾言怀里,shenti不断发着颤,杂乱不堪地说,“抱一抱我……师姐……”
像梦里一样,亲密地、紧紧地抱一抱他。
“这样就不疼了……”他胡乱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颈侧,声音破碎han糊,像是已经完全陷进那场梦里,被雨水浇了满shen,“师姐……”
像是只要不断喊这个称呼,就能温nuan一些似的。
顾言似乎又笑了一声,终于回应了他,跟上一个世界一样,“嗯。”
她吻了下来,于是这场似乎永远不会停的雨便骤然小了一些,雨声似乎离得很远很远,直至感受不到――他完全的陷进这个吻里。
直到意识归拢,痛意消散。
gong焉猛地推开了她。
他眼尾依旧泛着一层薄红,苍白的脸上被泪水弄的shi漉漉的,愣了片刻后猛地清醒了过来,方才的记忆无比清晰,脑海里的雨依旧未停 嘈杂错乱。
顿了好半晌,他抬起指尖chu2碰了一下眼尾,又被tang到似的骤然收回,顾言留下的温度似乎还在上边,叫他厌恶地垂下眸子,不知是厌恶她的chu2碰,还是厌恶被梦境干扰到zuo出这些举动的自己。
――他不该叫顾言来的。
gong焉垂着眸,冰冷的想,这不该会是他zuo出的举动。
“把方才的事忘了,咽进肚子里,本王就可以饶你一命。”
他此时才抬起眸,半点方才的神色都看不出来,恢复了冷淡又阴郁的神情,只眼尾的一抹红,他没有看顾言,只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
……或许,杀了她更好。
杀了她,就不会再zuo重复的梦,不会终日疼痛难忍。
突兀地,他听见了低哑的一声笑,抬起眸,正对上顾言的眸子,她摇了摇tou,chun角勾着他看不懂的温和笑意,女人的指尖落下他脸上,声音与梦境里的雨声重合――
“这样可不行,”她说,“哪有利用完就丢的dao理呢,你说对么 ……小焉。”
她的语调柔和,像是厚重的古卷,娓娓dao来,尾调喑哑,叫人不由自主的凝神倾听。
gong焉阴郁地抬起眸,却似乎起了点残忍的兴味,“――嗯?那你想怎么样?”
她轻飘飘地笑了一声,这随风而散的笑意却像是落在了他的耳侧,柔和又难缠地黏了上去,叫他微不可查地偏了偏tou,下一刻随着心意掐住了她的脖颈,语气阴郁病态,“最好别挑战本王的耐xing,你不会想知dao后果的。”
空气似乎被掐断了liu通,顾言却察觉不到似的,chun角勾着一抹笑意,下一刻便挣脱了桎梏,凉薄的指腹落在他的眼尾chu1,笑着说,“――你还是哭着的时候好看。”
gong焉冷冷地一抬眼,还未开口,便被掐住了脖颈,并不算用力,他挣扎了一瞬,投入的力dao却像是石沉大海,半点作用都没有。
他眼尾泛着chaoshi的红,边咳便冷冷地问,“你使了什么手段――”
他自幼习武,即便是江湖上也少有敌手,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