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和另一个女生嘀嘀咕咕了什么，又有两位姐姐自己加入过来，一时间除了麦霸还在唱歌，连组长都吃着果盘站到了后面。两眉细细地笑：

        晚上两人睡觉中间隔着厚厚的枕。

        这下没人作弊了。

        “谢谢，没关系的。”

        两人一走远了。

        陈蓝让他伸出右手，以大拇指在他掌心轻轻弹了一下，接着又非常快速的，粉带缠到陈年手腕上。陈年：“哎！”

        陈年摆摆手，劝了一句她们离王哥那些人远点，反正不是什么好货色。另一从未出声的轻轻：

        好长一阵沉默，陈年把KTV地址发过去。

        陈年对纸牌的炸金花比较熟，骰子的，摸了两把，和小新喜相逢，两个人的骰子数一模一样。两人面面相觑。组长说：

        搞到九点多，陈年靠在路边梧桐树上醒酒，陈蓝居然只字不问，好好好，他看他今晚去哪里过夜比较好。

        去哪都好。

        陈年真是服了，嘴动了半天，陈蓝说：“还想打招呼吗？”

        陈年把手机丢掉：“谁和我俩换啊……想个办法跑吧。”

        女孩眉眼张扬的：“你看见啦？”

        陈年再推就说不过去了，他想给陈蓝发消息，想了想，又没发。陈蓝这段时间没弄他，但也没少捉弄他。他待会再发，急死她。

        “玩，我看着你们玩。”

你知他们怎么打招呼吗？”

        翌日同事又来撺掇他去：“昨天那家店关门，到地方屁都没有。怎么样？今天周五，再不去就不给哥面子了。”

        笑了笑，拉小新坐过去：

        陈蓝发了一张照片过来：他们公司楼下。

        下了同事的车，是家日式料理店，分了两张桌子坐人。吵吵闹闹的吃到快七点，陈年看手机，陈蓝没问他，他咽了一口可尔必思，被推搡地又去了KTV。

        陈年和眉的小新到一边，唱歌的唱歌，骰子的骰子，打牌的打牌。陈年看那女生之一的手都摸到一空啤酒瓶，准备发作了。

        「算了，回家吃。」

        陈蓝笑：“就是这么打的。”

        「那我可以上去给年年送宵夜吗？」

        他想着，角不自主翘了，一带子他的手里，连一个人温的手。陈蓝牵着他：“好年年，怎么在这里？”来到路边停的黑车。陈年脑袋没反应过来，乖乖上了副驾，还牵着那带子。

        喝到陈年眼前冒星星了，小新拉住他悄悄说：“哥，我俩换个边坐吧，这都输一晚上了。”

        之前的女孩过来：“谢了，哥。”

        他坐在KTV前的花坛边等，夏季晚风，得他心里醉醉的。他琢磨这都是陈蓝的错，去他公司怎么也不说，不然他肯定早走了，怎么会搞得现在这么晕乎乎的？

        陈年一人蹲在路牙子上，心里越越苦闷。忍不住给陈蓝发消息：

        「今晚不回去。」

        脸凑过去要解开，陈蓝迅速在他上吻了一下。

        “喝。”

        “玩，我和你玩。”

        “别谢了，你别砸那酒瓶子就行。”

        这种聚会什么意思？新来的两位实习生都是女生。

        “全是男的有什么好玩的？”

        让啤酒瓶和你玩就好玩了。陈年微笑，准备再拉个姐过来，摸啤酒瓶的女孩手一松：

        红灯的时候，他回过看着陈蓝痴痴地笑。

        “王哥，老让人家女孩输算什么，我们几个玩呗。”

        陈年手柄没扔：“怎么打？”

        窗外风景飞过，梧桐、路、车影，透过车窗变作了鱼眼镜，陈年错乱地想，这是回学校的路吗？他们这是回校，还是回租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