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不行。
许弈深是他捧手心里养的宝贝,细肉,哪吃得了这苦。
他劝阻无果,只得暂时留在缅甸。
许弈深教小孩子们写字,也教育,最离谱的是有个孩子才三岁,还没到上小学的年龄,但他父母不负责,白天把他往学校一丢,不了,美其名曰“上学”,实则是把学校当成了托儿所,这小孩若是哭闹,许弈深还得哄。
真不知杜泠这十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半个月下来,他心力交瘁,人都晒脱了,还晒黑了,他把手表一摘,能看到一白印子。
杜泠问他感觉如何,他笑容满面:“没事,我很好!不就是几个小孩子嘛,我能行的。”
假期没课的时候,阮苍澜上山来看他,杜泠很有眼力见,借故散步,给他俩留了私密空间。
杜泠刚一走,他就贪婪地扑进了阮苍澜怀里,仰着脖子索吻,阮苍澜着他的腰,把他亲得浑酥,才松开他,问:“宝贝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在阮苍澜这里,他是不会装的,鼻子一酸,如实说:“不太好,小孩子们都很吵,车也少,外出全靠步行,洗澡也很不方便,前天夜里屋里还进了一条蛇,凉飕飕的往我脖子上盘,给我吓醒了。”
阮苍澜说:“宝贝,验生活验够了,就跟我回家。”
“我不回去。”许弈深眼眶一热。
撒是要撒的,但是该的事还是会坚持。
“我看你就是找。”阮苍澜心疼又生气。
许弈深不走,他也就跟着不走,叫来工匠运来材料,在原本的校舍旁边另起一座小楼,整修场,另添了读书室,三个月工期,紧赶慢赶,把这学校的件设施提了一个档次,又聘来两个新老师和一个大厨,他勉强才满意。
乡民们都夸阮苍澜是活菩萨,许弈深却清楚,阮苍澜花大力气重建这学校,都是为了让他过得舒服点。
许弈深就此安定下来,平日里教教学生,周末时下山和阮苍澜过二人世界,小别胜新婚,美好的时光很短暂,却记忆深刻。
他在这里待了六年,他们的学校合并了别的学校,规模越来越大,有了十几位老师,这六年里阮苍澜也没闲着,教村里人建基地种水果种茶,搞旅游项目,简简单单就让把这村落带富了起来,远近称羡。
到这地步,许弈深才肯离开。
走的那天,乡民们挨挨挤挤,都来学校送他们俩,这些年,所有人都知了许弈深和阮苍澜是一对,乡民们给他们上两个一模一样的花环,当年那个三岁小孩长大了些,他叫阮苍澜干爸,叫许弈深干爹,把自家宝贝的两只大鹅揣胳肢窝底下,送了来。
许弈深哭笑不得,说:“小豆丁,鹅就不要啦,你爹娘要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