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兵之列,如今替苏恒镇守在洛河。我神思混沌之下,直闯了苏恒的寝,要他将我送去洛河李攸之。
我以为他仍会用他的天子怀包容我,他却在听了我的话后直扫落了前的案牍,一把将我拉扯至案几上,震怒:“你要让朕容你到几时!你既留恋旧国也该知你这份本应死,朕留你一命,你不感恩德伏低小,竟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朕容你!”
我被他的动作吓到,扶着案几颤声:“你如今富有天下,生杀予夺不过是你的一句话。母妃去后我本就没再想活,死于我算不得什么……只是我想见攸之哥哥一面,望你成全。”
苏恒眼睫剧烈的动,额甚至可见动的青。
他俯下子掐住我的下巴,一字一句:“你心里竟还惦着他――”
我从不曾想过自己对李攸之有情意,苏恒用那般眼神看我,令我一瞬心思飘忽,心虚的转开了目光,他却仿佛受了晴天霹雳般,一声声冷笑着:“朕以前全想错了……”
“他今日递折向我求恩赦你出……难怪他往前不肯受赏,竟是要向我求你这天大的恩典。你与他情深意笃,朕原来一直是那旁观的外人……如此,朕还顾惜什么。”
他说得我心中酸涩,我下意识要开口,他却骤然将我拉扯起,当夜就在他的寝殿夺了我的清白。
此后他每隔三四日便宣召我侍寝,我没了母妃没了家国,心早就像江河里的浮萍,浑浑噩噩的任由他扁搓圆,他却不满我尸般的事不关己,次次将我狠命折腾。
晚间他抱着我,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疲累:“朝华,朕从未想要伤害你,只要你再回看看朕,就像当年我们在朝阳时……”
我将埋进锦被里沉默着,一年来我经历了摧心剖肝的苦痛,母妃去后我像是坠入了地狱的人,我这样的人不该再有美满的日子。
但待我十月怀胎生下邺儿,我抱着他的子,忽觉得在晦暗的苦痛间看见了光亮。
宁远侯没能熬过母妃去后的那个冬天,李攸之承袭了宁远侯在新朝的爵位,因久不能将我接出去,一直与朝廷摩不断。北境作乱,大将江清平因与越国交战无暇顾及,苏恒命李攸之前去平战,不出一月李攸之凯旋归京,乾的宴上他于众目睽睽下向苏恒求恩典放我出,他是凯旋的功臣,苏恒于情势迫下,竟真赏了他这个恩典。
我终于再见到了李攸之,门口他将我紧紧拥进怀里,我多年来的苦痛涌上心,哭的几乎断气,他一下下的抚着我的后背,靠近我的膛也微微颤动。
我不经意的目光转,隔着他的肩膀看到了门上一明黄龙袍的苏恒,他怀中抱着邺儿,旁的旗子被冷风的飒飒作响,我的心一下子揪紧。
我一路牵挂着邺儿,李攸之与我说话我也心不在焉,人行了三日我也煎熬了三日,待在建业城看到里贴出招徕名医的皇榜,我直心急如焚的求李攸之将我送回了乾,李攸之意味深长的看着皇榜,只幽幽的叹气。
我火急火燎的赶到邺儿的边,他正由娘摇着睡觉,我将他接过时吵醒了他,他晶亮亮的眼睛看见是我,向我甜甜的笑起来。
苏恒闻声赶来,眼睛也似邺儿般晶亮亮的。
“邺儿他――”
“邺儿没事。”
我心中的石落地,却又骤然“咯噔”一下,急急问:“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