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沈清被苏远藏起后的二三事
(沈构心有不臣犯上作乱,沈清赶去父亲起事的济州劝降,小王爷苏远遣人一路互送,将到沈构盘踞的小鞍山上,就遇上瓢泼山雨,一行人被山上liu石所埋,沈清更是被击中了要紧chu1丢了记忆……)
自那个艳阳天里昏昏沉沉的醒来,我已然在这前后三进的院子里呆了小半年。
我记不起以前的事,问guan院子的季妈妈,她只支支吾吾的说些晦涩难懂的话,但我还是听出了些眉目,我原是个没了爹娘的,是这家公子心善救了我,将我养在这里,公子是乾都贵胄,往日无事也不会往济州城里跑,我从没见过他。
我是个孤女,若是公子怜悯我,直可使我些银钱,可当下却将我好吃好喝的供养着,让我住三进的大宅子,前厅有二三十余护卫,后|庭更有一个妈妈并六个丫鬟伺候着,我想公子救我只是我与他相遇之机,我大抵是他养在济州的外室。
我猜测出自己的shen份后心就空落落起来,想必我以前是正经人家的女儿,现在zuo着别人的外室自然心里别扭的很。
公子长居乾都,外室却养到了济州城,料想是家中正房夫人不能容人,公子才花费了这样一番心思。
季妈妈从不让我出院子,说是公子的吩咐,我听后心中怏怏,心dao外室确然是上不得台面,可这般防着正房查探也委实过于小心谨慎了,心里便更加为自己的shen份难过。
公子半年不曾来过一次,渐渐地,我也不再因外室shen份而自怨自艾。公子倒是让人给我从乾都送过一次东西,是他shen边最得意的手下永安亲自送来的,我打开锦袋,掏出一块成色通透浅浮雕饰的玉牌,上有纹路清晰的龙章,拿着气派威仪的很,永安低低对我交代着:“这是御赐之物,天下独这一块,危及时能救xing命……王爷这是愿意把命都给姑娘了,姑娘且收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切不要将牌子现出来。”
我收敛起心中的疑虑,颇有些诚惶诚恐的收下牌子,也是第一次知dao公子原是我乾国的永庆王苏远。
……
近日整个宅子都活泛了起来,婆子丫tou们都忙前忙后的,听季妈妈说苏远求了皇命,将来赴济州封邑。
我知dao后心里日夜紧张着,苏远来济州zuo王爷,必然是有家眷随行,本来我在济州被藏的好好的,那正房王妃离我十万八千里,此番情况下却是要在一个城里过活了,便一边慨叹自己如何糊涂到当了别人外室,一边盘算着不如逃将出去,自己养活自己,免受了整日如金丝雀般被锁在院子里的折磨。
一日我正思虑着如何能翻过那两人高的院墙,就听院外熙熙索索的,更有永安的声音传来:“王爷一到济州城便来了这,快速速去备洗沉的热水。”
又有一清朗温run的声音:“她人呢?”我一时怔住,那声音语调敲在我的心上,竟像是前世就遇见过声音的主人般。我的心倏地慌慌乱tiao,下意识的低下tou往院子外逃,却在门口猛然撞进疾步走来的一弱质公子的xiong膛上。
那弱质公子被我的力daobi1退了一大步,手却还不忘攀扯上我的胳膊,我被他一带,直接踉跄跌进他的怀里,他急急揽住我好不容易才稳住了shen形。
我情急下扯住了他的玉带,眨着眼睛抬tou去瞧,就见眼前一皎如玉树的锦衣公子正星眸han笑的看着我,一姿一容端的是倜傥风liu,我的神思被重重一击,似是有忘却了的记忆要liu泻而出。
他该就是乾都的苏远,是那个养着我的小王爷。
他见我扯着他的玉带呆呆看他,呵呵的笑起来,他这一笑让我倏地红了脸,心想他一来我就这般“投怀送抱”的,当真像个整日渴盼着郎君来看望自己的外室。
我稳住shen形想推拒开他,他却笑着愈发将我往怀里揽了揽,口里还不正经着:“往日你多冷言冷语,那次还在大街上推搡了我一把,倒想不到你还有肯往我怀里撞的时候,果真是与我分别许久念我念的紧了。”
永安听后似想起了什么,小声嘀咕着:“王爷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姑nainai的脾气哪受的住这种调笑话……”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他怀里挣脱开,后退了几步站好,寻着隐约记忆中外室该有的乖顺模样,敛眉低目的向他微微福神行了个礼dao:“是妾shen莽撞了。”
一语言毕,不光是苏远怔愣僵ying在当场,就连shen后的随从永安也惊的退了一步。
苏远直勾勾的盯着我,hou结上下了几次,突然两眼放光的上前将我搀起,喃喃dao:“本王只当你是忘了旧事,怎么连这xing子也……”
我面lou疑惑的看他,心中思量着莫非我以前是个恃chong而骄的?
他微眯着眼睛,见我又呆呆看他,转tou对着永安说:“她这样看着我,更不像她本来模样了。”
我正极力回想我本来该是什么样子,他就朗声笑着将我的胳膊攀扯过来,将我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个遍,如捡回失而复得的珠玉般将我重重扯进怀里,我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的不想推拒开他,心中泛出记忆深中曾有过的熟悉情绪,竟好像我以前也隐隐渴恋过这怀抱似的。
我料想自己以前定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