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呼渐渐同频，肺叶张合间鼻腔里全是周丛的味，她仿佛入他的，与他合二为一，就连意识也渐渐抽离……

        苏苓一觉睡到大天亮，看着屋里明晃晃的阳光，意识渐渐回笼。她昨晚好像和周丛睡在地毯上，什么时候回到了床上，周丛呢？

        她下床，着眼睛推开卫生间的门，看见周丛正在……撒。男生子褪到一半，出一，一半腰窝。听到她推门的声音，扭看向她。苏苓被脑袋里打油诗一般的零碎念逗笑，连忙说了“对不住”退出去。也是退到一半，又猛得把门推开，既然看都看了，干嘛不看得仔细点。

        即使周丛没有起床气，也被她弄得有些羞恼，“出去！”他们之间还没坦然到能当着对方的面解决生理问题。

        “我没见过男生撒，观摩一下？”

        苏苓的手凑过去从腰窝到他的前腹，摸到一片新生的发，“咦？！”她好奇地钻到前面，一发从肚脐连到，怪异又带着雄浑的暗示。

        早晨本来就容易枪走火，苏苓又摸又看，周丛起了反应。这下好了，彻底不出来了。他扯上子，转洗手。

        苏苓趴在他背上，“我真的有点好奇嘛，难不成让我看其他男生去？”

        周丛胳膊肘一转，把她夹到前面，“强词夺理，刷牙！”

        本来已经没事了，苏苓刷完牙偏偏又摸了一把周丛的屁，还点评：“刚刚才发现，你屁好圆呀！”说完撒丫子就跑。

        周丛一愣，反应过来后，扔下手里的巾，去抓她。

        苏苓没想到周丛会“报仇”，见他真的追出来，浑一激灵往楼下跑，眼看要被他追上，苏苓一稍躲到周丛后，小声向她求助：“，救救我。”

        徐老太太摘下眼镜，使唤周丛，“去，帮你爷爷端饭去。”

        周丛嘴上答应，手却探到后，揪着苏苓的小尾把她拎出来，“以后还手吗？”

        苏苓嘴比手乖，连声：“不敢了不敢了。”

        周丛这才走向厨房。

        桌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相册，他们下来前，周丛应该是在看相册。苏苓扫了一眼，看见一个小男孩，莫名眼熟。

        “这是……？”

        “周丛小时候。”回。

        “这是周丛？！”

        虽说眉宇之间隐隐相似，但气质完全不同，而且男孩手上还套着两只鞋，稽又搞笑。

        “他小时候这么逗吗？”苏苓忍住笑意。

        “是呀，”周丛慢慢翻着相册，更多童年时候的周丛一一出来，“他小时候是有趣的，只不过后来被拘束得越来越紧……”

        老人家语气很轻，话也未说明了，但周丛被谁拘束，不言而喻。

        高中正是男孩最年少轻狂的时候，周丛却一板一眼地行事。如果生如此也便罢了，但若是被人生生掰成这个样子，那真的有些过分了。

        这是第一次，苏苓对周立芳心生不满。

        “不过现在好了，你看他刚才多孩子气，多好！”徐老太太从回忆中缓过神，人老了就容易陷入回忆。

        “什么好？”周丛端着饭出来，瞥见自己小时候的照片。“看什么照片，真人不比照片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