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虹城问:“从邹晶失踪到发现尸这段时间里,他的亲属、同事没有来报过案妈?”
“28日当晚八点,邹晶和几位门同事在源之聚餐。监控显示,邹晶在11点聚餐结束后,一路乘车朝着坛山方向去了,同车的人还有司机曹望山。29日凌晨1点15分,邹晶的车从坛山方向原路驶回,曹望山在香橙路弃车离去,至今下落不明,家属在31日上午来派出所报过失踪。”
“不损我能死?”阿良笑笑,“长时间没见着你,上哪发财去了?”
阿良听得很认真:“行,我记着了,肯定帮你留意着。”
阿良拆筷子的手顿住了:“啊?”
尽对她的冷漠早有领教,阿良还是在此刻感到了莫大的羞辱,热血瞬间直往上冲,声量也不由得提高了:“不是,你他妈怎么这么喜怒无常的呢?”
池文京转过,漠然地说:“我让你买了么?”
阿良接过照片端详了一会儿:“好像没印象。”
安虹城眉心突地一:“他家孩子叫什么?”
谭争将相关照片和资料贴在白板上:“我们认为,司机曹望山有重大作案嫌疑。”
阿良摆摆手:“下次下次。”
雀子眼珠一转,瞧出来了:“给谁打包呢这是?哎呦,一碗粉放了有小半斤肉了吧,这是养了个运动员备战奥运会哇?”
谭争摇摇:“邹晶家里只有老年痴呆的母亲,平时由保姆照料,邹晶平时也不和保姆汇报行踪,所以保姆以为他只是出差了,并没有在意;他助理的说法则是邹晶已经申请了离职,28号在源之的聚餐也是不欢而散,并且在这次聚餐之前就已经不太来公司,对工作事务也不了。”
众人交换眼神――“又是四季。”
安虹城说:“去找当晚一起吃饭的人,说了什么都给我问清楚。监控继续盯,把案发时段坛山附近的可疑车辆排查一遍。另外,找了曹望山的家属没有?对方怎么说的?”
雀子噗嗤一笑:“你说你天天干什么了都。记住,这人叫曹望山。”两眼左右一瞟,凑近阿良耳语了几句。
安虹城打量着曹望山的照片,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一边回忆一边听谭争介绍:“曹望山,重昌本地人,四十七岁,去年至今曾三次因为赌博而受到罚款和拘留。今年八月才进入四季集团,担任邹晶的司机。”
池文京说:“我不是叫你么。”
谭争汇报:“找过。他有个老婆,得了胃癌,在市三院等着手术,当时就是她报的失踪。另外曹望山还有一对儿女,另外住一套房子,我们同事前天上门问情况,正好撞见三个要贷的在他们家恐吓,当场被带走了。”
不久前的行动让他右臂受伤,此时吊着一只手听下属分析案情。他习惯坐得靠后,方便将室内景观尽收眼底。
正好炒粉也出炉了,二人就此别过,阿良惦记着池文京有,对于雀子那番寻人嘱咐就没太往心里去。说实话,他虽然在街溜子里多少也算个哥,平时也没少仗着老板的名声狐假虎威,但对于一些探得更深的角,他是轻易不愿碰的。
“大儿子叫曹扬,19岁,是X大的学生;女儿是他老婆池菱带来的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阿良这会儿也没了胃口,筷子一摔骂了声,心想要不索走人拉倒,什么神经病老子不伺候了。忽然,池文京缓缓端起了他面前的炒粉。阿良一下子动摇了,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不料下一秒,池文京就像抢断最后一秒的灌篮选手一般,将这碗热气腾腾的炒粉就重重地倒扣在他的上。
池文京垂着眼帘,静静地盯着一桌早餐,不知在想什么。
“站那琢磨什么呢?快来快来,看看你要吃什么。”阿良把早餐一一摆到桌上,“这炒粉我特地让老板多放了十块钱肉呢,你啊瘦成这样还真该多吃点。”
“你个闲人天天往外溜,还问我干什么去了。”雀子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摸出张皱巴巴的证件照,上面是一个五官很朗的中年男人,“眼熟不?”
“死者名叫邹晶,年龄四十三周岁,四季集团法务总监。死亡时间是10月29日凌晨左右,也就是一周前。尸于昨日在坛山水库被两名钓鱼爱好者发现,经法医判断是溺水而亡。。”
四季集团是重昌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总经理季大川也是本地白手起家的励志典型,但因牵扯了不少涉黑问题,民间风评并不好。支队长安虹城从警二十年里和他们打过不也少交,很清楚沾上四季的事情就没有简单的。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池文京靠窗而立的侧影,日光为她的轮廓描上一圈淡淡的光边,神情落在暗瞧不分明,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手机,听见动静,眼珠也没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