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心里虚着，眼神闪闪躲躲，嘟囔：“又不是我要你付出的，是你自愿的。是，当年你是帮了我家，我爹临终前要我娶你，可这也不是我的本愿，我是被你们俩的！我自问够对得起你了，为了你被打断条，还被同窗邻里耻笑了这么多年，你在欢喜楼穿金银、风快活，给这个老爷当情人，给那个官人当妹妹，如今不想了，找我这个傻子接手，谁知你肚子里的孽种什么来路，之前你怀了三个，可也不是我的啊，难这个就是？”

        轻霜阵阵发晕，几乎不上气，浑冷得厉害。

        杨朝临也实在不想待下去了，皱眉对他妻子说：“好了，回家罢，父亲还等着咱们用晚饭呢。”

        “不急。”程冰姿连发丝儿都透着得意，她从怀里掏出把二寸来长的短匕首，扔到丈夫怀里，笑：“若是真要我安心，那你就划花这贱人的脸。”

        杨朝临强笑：“不至于吧，这样，她、她将来就没出路了。”

        “她是咱程家的婢，出路掌握在我手里。”程冰姿脸顿时塌下来，甩了下袖子，“我就知你是哄我的。”

        杨朝临被得仓啷一声出短匕首，咽了口唾沫，望向轻霜。

        他从没见过轻霜这样过，不说话、不动弹，毫无生气，呆呆地立在原地落泪。

        杨朝临自己动手，他反复说服自己，情爱会消散、美人会迟暮，可功名前程是光鲜的，就轻轻一刀，彻底让冰姿安心，那么他将来的日子也会好过，真的，将来他会补偿轻霜的。

        对不住了。

        杨朝临心里这么说，他的手在抖，一步步近轻霜。

        这时，被恶辖制住的春愿使劲儿挣扎，急得脑门青迸现。

        她最了解小姐，至情至的痴人，心都被那白眼狼伤透了，很可能会寻短见！

        春愿用尽了全力气挣脱开束缚，嘎嘣一声，左胳膊好像被扭得脱臼了，她顾不上理会，右手从嘴里挖出麻，使劲儿往前爬：“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沈轻霜仿佛有了点反应，怔怔地抬眼，看向杨朝临。

        杨朝临眼睛一闭，扬手朝女人的脸划去。

        本能让沈轻霜抓住男人的腕子，她也不知自己在什么，反抗？或者绝望的挣扎？

        就在两人推扯间，杨朝临的刀忽然刺中了轻霜的小腹，他登时惊住了，几乎是下意识出刀。

        ……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若是敢耍花招，立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