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叹了口气,可就算解释了又能怎样?像唐公子那样倨傲又有钱的富商,哪怕知自己误会了,也绝不可能和她这样卑微的婢女歉。
春愿了下发堵的心口,蓦地瞧见手里的那金丝紫檀木匣子雕刻得相当巧,面上雕成了青松明月的美景。
盒子都这样华美了,里面的礼物岂不是更贵重?
春愿嗤笑了声,看来为了追求小姐,这姓唐的可真下了血本,谁知正分神间,脚踩了快石子儿,子朝前扑去,手里的盒子没拿稳,啪地摔到地上,她急忙弯腰去拾,发现盒中东西摔出来了,竟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小银锁,瞧着有年了,锁上镂刻了只燕子,下边是四颗小银铃。
春愿总觉得这银锁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她听见前面传来阵说话声,吓得她忙将银锁放进盒里,提起裙子,小心翼翼地绕过假山群,走进松林小径里,原来在廊子尽的凉亭里,红妈妈正和那位唐公子说话呢。
原本盛气凌人的红妈妈这会儿卑微极了,双手垂下,弓着腰连连致歉。
而那位唐公子此时端铮铮地坐在长凳上,他双臂环抱在前,正耐心地听红妈妈嘀咕,虽说面笑意,可那双眼却有些过于凌厉冰冷了。
“真是对不住大爷。”红妈妈连连蹲见礼,甚至还强挤出几滴眼泪,“今儿您怕是见不到轻霜了。”
唐慎钰有些不高兴了:“妈妈是嫌银子不够?我可以再加。”
红妈妈面难色,连连摆手:“不不不,实在是不巧得很,轻霜上不爽利。”
唐慎钰顿时急了,一把抓住红妈妈的胳膊,“小姐生病了?病的重么?给她请过大夫没?”
红妈妈疼得五官扭曲,又不敢直接推开这位俊俏的财神爷,只得连连见礼,陪着笑:“没事儿,就、就是女人那种病,吃两贴药就好了,等轻霜子好些了,我定将她送到您住的客店。”
“我现在能去探望一下她么?”唐慎钰忙问,就在此时,男人猛地扭,朝松树林喝:“谁在那儿偷听!出来!”
春愿吓了一大,她紧张又害怕,心咚咚狂,着走上前去,进到凉亭后,略扫了眼,石桌上摆着几致下酒菜,小泥炉中温着壶热酒,地上足足摆了三只燃得正旺的炭盆,所以并不会感觉到冷。
春愿始终低着,不敢也羞于让人看到她这张丑脸,蹲给男人行了个礼,刚准备说话,谁知男人抢先一步:
“怎么又是你这个歹毒的丫!”
春愿委屈极了,从袖筒里拿出那只紫檀木匣子,懦懦:“这、这……”
“这东西怎会在你手里?”唐慎钰一个健步冲过去,一把将那匣子抢走,厉声质问:“是不是你在哪里偷的?”
春愿慌的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没偷!”
而这时,一旁的红妈妈忙踏着小碎步上前,谄媚着解释:“大爷想来误会了,她是轻霜姑娘的贴婢女,名叫春愿,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盗窃自家小姐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