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有什么ruan绵绵的东西贴着自己,他转tou一看,惊得赶紧坐了起来。
一个蓝发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面对自己侧躺着,似乎睡得正熟。
这是怎么回事?这少年自己gen本不认识,怎么会睡到自己床上来?他仔细打量附近,发现这床虽然和自己的很像,但明显并不是同一张,更不用说shen上盖着的这床细细绣了梅花的被子。朔城苦寒,没有人会有心思去zuo这种无益的jing1细活计。
他掀开被子下床观察,越发确定这里不是朔城,房间里的摆设不多,只有桌上的棋盘非常显眼,黑白棋子闪着温run的光。
睡着觉的少年因为被子被掀开进了冷风缩了一下,闭着眼睛去摸被角,想重新盖上。李震并不打算让他如愿,一把抓住那只白净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掀开了被子。
“嘶——”弈星被冷得一个激灵,加上手腕被nie得生疼,起床气让他睁开眼凶巴巴去看这个折腾了他一晚上还不让他睡懒觉的罪魁祸首:“你干什么,司空——”
剩下的话被吞到了肚子里。弈星看着面前这个眼神凌厉的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面前的人有着和司空震极其相似的面容,只是看着年轻很多,眉宇间带着少年意气,长发披散,冷冷地bi1视被握着手腕的弈星:“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弈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李震又使了点劲:“说话。”弈星挣了两下没挣开:“这里是长安。很痛,放开我。”
李震并未放开,继续bi1问,另一只手指尖隐有电光浮动:“长安与朔城相隔千里,我怎会一夜之间来到这里?这里真的是长安?”
弈星手腕被nie得发疼,看到另一只手的电光突然就有点委屈,手指一动一颗白棋直直地袭向李震的手臂。李震松开手躲开一步,电光与棋子相撞发出一声脆响:“魔dao之力?”
弈星摩挲着自己被握出了指痕的手腕,接二连三的棋子袭向李震,被电liu一一挡下。
“这里就是长安,你出现在我家我还没说什么,你反倒反客为主了。”弈星说着站起shen,cao2纵棋盘之力围住了整个房间。李震shen后隐隐显出五雷震鼓的形状,两人隔着几步远对峙,棋子和电liu相撞一片脆响。
剑ba弩张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和侍女的声音:“司空大人,国手大人,你们在干什么?我们听到好大的声音。”弈星听到声音下意识地收了力,而李震一惊,手上的雷电之力骤然变大,棋子被击穿后电liu直冲着弈星而去。
李震并未真的想将弈星如何,连忙过去一把将弈星抱紧扑到床上,躲过那一阵电liu。
弈星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引得门外的敲门声更大了,侍女好像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司空大人?国手大人 ?”
弈星连忙提高声音dao:“没事,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棋盘。”弈星说话时xiong腔振动的动静跟着传到李震的xiong口,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个人都只穿了亵衣,而且这个把人压在床上紧紧相贴的姿势实在有些尴尬。
他急忙松开匆匆忙忙起shen,若无其事地看向别chu1。弈星也坐起来,似乎也意识到了,有点不好意思看他:“这里真的是长安,这是我家,我也不知dao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弈星醒来看到他的惊诧并不像作假,李震也不想和对面的少年真的打起来,毕竟门外还有人,打起来未知数实在太多。他拱手行礼:“在下李震,是西北朔城的少城主,不知为何突然来到了这里,一时冲动,多有得罪。”李震……”弈星下意识低声dao,随后也起shen还礼,“……初次见面,在下弈星。”
这算是认识了。弈星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了一半才想起李震也没穿,于是找了一套司空震的衣服给他:“不介意的话穿这套吧。”
这套衣服出人意料地合shen,他看了一眼正在穿外套的弈星,比自己矮了一截,扣上腰带的腰shen纤细,而且衣服zuo工jing1细颜色明亮,与这套暗沉沉的铁甲完全不一样,明显不像是他的衣服。
这是那位“司空大人”的衣服吗?他边想边扣着领口的扣子。
弈星穿好了衣服,坐在棋桌前看李震穿外套。他带着新鲜又欣赏的心情看着年少的爱人,看着他抬手将长发从领口挽出来,低着tou扣好腰封。
李震一边扣着窄袖,一边抬眼去看弈星,发现他坐在桌前半撑着tou,脸上带笑。李震动作顿了顿,也不去细究他在笑什么,摸了一把自己的长发:“请问有发带吗?”
司空震是不用发带的,弈星找了自己替换的发带给他:“只有这个。”李震接过绣了寒梅的深蓝发带,随手绑了个高ma尾,虽然随xing,但却带着一种不羁的美感。
弈星让李震待在房间,自己出去寻了人打水洗漱,进来时还带了一盘子易容工ju。
这是他在尧天时向杨玉环学的,执行任务时难免有些潜入的工作。李震这张脸实在特殊,任何人都能看出他与司空震的相似,但也能看出他们的区别,而这实在难以解释。
弈星告诉李震要易容的时候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