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不介意我们一起吃吧？”“无妨。”

        而现在和司空震并肩坐在小摊上吃着一碗简单的饺子，虽然没人说话，但有种和尧天内不同的温宁静之感。

        弈星又看了一眼老人口中的司空大人，他面不改色地吃着东西，像是没听到。弈星故意小声叫他：“司空大人——”司空震有点无奈：“别闹。”

        他快步走进房间，进了密室。密室里大并无变化，但司空震眼力过人，在床脚看到了一小块玉色碎片。颜色有些熟悉，他打开床暗格，将那个

        这天是大年初一，司空震忙着待客祭祖，早早就不见人影。弈星趁着院内人少，又偷偷进了司空震的房间的密室。

        接着过了一会儿，上传来轻微的感，似乎是被人摸了摸发。接着脚步声响起，房间门响了一声，接着重归寂静。

        弈星等了一会儿再坐起，小心地捧起那个红纸包。红纸包里是几个银馃子，成了兔子和星星的形状。

        一首越人歌唱的缠绵又哀伤。司空震的右手放在桌上，食指跟着节拍在桌上轻扣，他看着面前埋吃饺子的少年，低声跟着唱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

        两个人吃完东西顺着原路返回司空府，弈星伸手去勾司空震的手指，他的一只手只握住了司空震的食指。司空震感觉到之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反客为主将他的手握进掌心。

        老人一边吃一边还在感叹：“多亏了虞衡司的司空大人，不然我们那孩子哪有资格当什么机关师，最多自己着玩玩，我们老两口也没这么清闲咯。”

        云雨过后，司空震的声音在他响起：“我之前本来以为我可以永远站在那条线之后，但是你再对我这么不设防，我怕我会出让我后悔的事情来。”

        他听到门响，接着是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他闭着眼睛，感受到来人靠近他的床边，轻轻地将什么东西放在他的枕边。

        因为摊位上只有两位客人，老妇人干脆还另煮了两碗端到另外一张桌子上，和老人一起分食。

        刚出房间走了几步就遇上了回自己房间的司空震，弈星看到司空震的高大影，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天晚上梦里将他扣在怀里抵死缠绵的司空震，汗珠顺着他的额角到脖颈，感得一塌糊涂。

        玉盒从他手里落，掉在了地上，了一圈。弈星慌慌张张地捡起玉盒盖好放回暗格，匆匆忙忙地逃回房间。

地斗起嘴来，饭桌热闹得像要打架。

        司空震，虞衡司的司空大人，他的叔叔，似乎真的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那他自己呢？他对司空震，又是什么感觉？

        弈星感觉自己的脸在司空震的注视下开始发，他连司空震的话都没有回，急匆匆地和他肩而过。这个样子实在反常，加上通红的脸和闪躲的目光，让司空震有了不祥的预感。

        回到司空府后两个人各自回了房间，弈星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着。司空震以为他没听到那句话，但是那句低得不想让他发现的“山有木兮木有枝”他其实听到了。后来去拉司空震的手，也是想要验证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司空震确实没有拒绝，甚至主动攥住了他的手。

        咔哒一声，暗格打开了。弈星的脸白了又红，犹豫着打开了玉盒。里面的脂膏用了一半，剩下的形状和他梦里一模一样。

        进来仍然看到坐在床边的机关人偶，但现在弈星的关注点已经不在它上，他咬着嘴，顺着梦里的记忆，摸到了床的暗格上。

        他翻来覆去许久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弈星继续低去捞自己的饺子。也许人的本就是得寸进尺，自从他发现司空震对自己几乎没有什么脾气之后，就有些恃而骄起来，现在居然还敢开他的玩笑。

        “司空大人的护手上也有电吗？”“平常生活没有。”“没有吗。”弈星心想，那为什么刚刚碰到的时候会有心悸的感觉呢？

        弈星努力从快感里抽出理智，看向床的暗格。看了许久才闭上眼，放任自己沉溺到情中。

        声音太低，弈星仍然低吃着东西，似乎没有听到。司空震本来也没有想让他听到，他只唱了一句就转过了，看向远的灯火。

        入梦之后他再次变成了机关人偶，被司空震压在下。这次的司空震动作格外急切，摸出床暗格的脂膏草草抹了一下就插了进去，从正面将他扣在怀里用力弄。弈星能感受到司空震的左手箍着他的腰，右手紧紧握着着他的手，将他的手攥进手心。

        梦里的东西真的和现实一样了，那他这么多天在他以为的梦境，其实都是真实的？！那他真的和司空震……？

        不远的长乐坊除夕夜还是歌舞升平，风中飘来清越婉转的歌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弈星前一日睡得晚，第二天醒得却早，天光未明时就醒了过来，但是整个司空府一片安静，他也就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