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死去的母亲连尸骨都未曾所见……她死了!是啊,我只是听那人的一句话便明白了这是真相。既不去寻找她的尸骨也不所谓的复仇。人类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杀人之人也必然有被杀的觉悟,这世界上的所有人其实都手持屠刀――杀人之刀!
……啊。冷水、冷水。
我双手掬起一捧冷水,把它拍在我的脸上。我那随时有可能死去的朋友在一旁笑着看我,她湛蓝色的瞳孔如此清澈,倒影出我的脸,我的眼睛。
她亲吻我的双,打电话叫来一个伎男,我徜徉在这巨大的快乐里,扯断了她的几银白色发,她的上满是我此前留下的淤青与疤痕,我在空中挥舞着匕首,没有血肉被割开总让我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我拿起枪堵进那个男伎的嘴巴,他顺从地着、吞吐着,我的朋友把手臂贴在我的手臂上,我带着她的手一起用匕首割掉了男伎的颅,临死前他还保持着快乐的笑意。
朋友握住我的手,她如此祈求着的动作,她柔的掌心,柔的肉覆盖在我的手背上,移动着那只手把匕首插入了无男伎的心脏――我们姑且把那当刀鞘。
“我的王。我的挚友。”我那随时有可能死去的朋友如此称呼我,她湛蓝色的眼瞳这样热烈而纯粹地注视着我,宛如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月亮。她虔诚地亲吻我,将自己放上瓷白的盘子,等待我的享用。
我品尝她像国王也难得一现的此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她堪比那未知人鱼长生不老的血肉,比世间任何一顿圣餐都更加神圣――就连国王也要怀着虔诚的心才有资格抬起手中的银质刀叉。
“我的王,献给您我的生命。”我那随时有可能死去的朋友说。
“我的王,献给您我的力量、我的大脑、我卑微的肉与您所想要的一切。”我那随时有可能死去的朋友说。
“我愿将一切都奉上您的掌心,我永远臣服于您的脚下,我既是您最珍贵的挚友,也是您最卑贱的仆人。”我那随时有可能死去的朋友说。
要我说,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和我的朋友有着同样一银白色发丝的男――二十二岁的夜晚,我遇到了那没我朋友那么漂亮的银白色长发。
当晚我的朋友并不在我边,于是我便把这个男捉起来,他在刚开始很不合,左手那可怜断掉的手臂接着一柄长剑――义肢。但在过了几秒后又放下了那举起的剑。于是我扯过了他的发。
朋友在回来后我便果断放弃了这个男。那双湛蓝色的瞳孔温和地望着我,向我歉,“我来迟了。”
我绞着她结实的大,眼睛半阖。一旁那个男在看着我。直到朋友开口说话,她抚摸着我,对那个男用着骄傲的语气,“斯贝尔比,这是我的王。”
“我知。”上除了朋友的手之外,又覆上了一只手。男哑着嗓子,我看见两缕相同的银白色发丝一起落在我的上,为肤带来许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