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离最讨厌这些话,好像他的存在意义就是被女人要。
姬莫愁气急败坏,恨不得把这小祖宗当即就扔回家里去。可是风不离倔脾气上来,恨不得和她干一架,那架势是不到军营里看一眼就死在这一样。
风不离孤零零立在姒家门下,朱红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到底是心爱的幼弟,姬莫愁心答应了。她给家里传信一封,就带着风不离继续向南军进发了。
“这种事是母的活计。”墨追一边布菜一边劝。“夫郎不必事事亲为,也该摆摆主子的派。”
在二姐离家前一天晚上,他带了一包袱干粮偷偷钻进了某个大箱子里。一路颠簸晃,不知在箱子里摔倒了多少次。
他家姐妹少,只三个孩子。大姐不苟言笑,甚少与他亲近。二姐常年在外,只偶尔回家时和他讲讲军营里的趣事。
好像他这辈子一切的一切,都系在婚姻上。只是婚姻这一项的不顺利,就可以否定他还没开始个大半个人生。
接着话题就转到了风不离上,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就记得母亲又是那怜惜的语气。
而亲爹风天翼只是地字血脉,暗卫出。他对自己十分严格,他刚会走路的时候就会扎步了,到了如今九岁,已经弓娴熟,拳脚功夫也小有起色。
暗卫队只是为人驱使的沾血的刀,不见天日,要么战死,要么被贵族挑选为影卫。没有哪家贵族会同意让儿子成为低贱的杀人机,更何况是时任岛主的姬家。
姬莫愁弹他一记脑瓜崩,:“对于你来说需要学!哪家少爷像你这样无法无天?当心以后没女人要你!”
时间久了,他便对二姐口中的刀枪剑戟的世界充满憧憬。可是大姐却告诉自己,男子是不被允许上战场的,除非加入暗卫队。
祝砚青不屑一顾:“我抱自己孩子天经地义!去!……等等,刚才白笙进来了没?”
姬莫愁这次离家,约摸个两三年回不去了。父亲和小爹商量着给二姐娶亲的事,语气不容置疑。每到这时家里能救她的就只有母亲了。
“你不说我是猴吗?那我去嫁个母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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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下前二姐叮嘱自己:“不离,姒家和咱们家不同,府上人丁兴旺,家风清正。你在这住上几个月,好好学习怎么个男孩子!”
母亲喝了一口茶:“莫愁如今前途无量,正是拼搏的好时候。如果有了意中人,肯定要准备婚事。没有也无妨,女子八十一朵花,不必着急。”
看着姬莫愁一戎装,英姿飒爽、前呼后拥
他拍拍嗝。
“男孩子还需要学习吗?”风不离眼睛一翻,不屑一顾。
祝砚青少见的面无表情,艳丽旖旎的眼睛冷却下来像深冬的湖面。
他至今不敢相信,二姐真的抛下自己了,是因为自己给他丢脸了吗。
“还算识相。那就继续留着吧。”
姬莫愁他的脑壳,无奈:“行,我回军后多替你寻摸寻摸,山林里猴子多,指不定有母猴不嫌弃你。”
墨追低回答:“人一直在院子里,直到少主走都没进来过,更别提说话了。”
每次说到自己母亲就是这样,好像他的出生是一个错误,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了。他们讨论大姐二姐,内容多是岛上如何,军中如何。可关于自己,绕来绕去就是血脉如何,将来婚事如何。
他甚至都不知婚姻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只在军营里待了两天,还没过足瘾,就被送到了乐安城。这里是距离南军营最近的主城,城主姒家主同为四大女姓之一,曾和母亲有同窗之谊。
结果第二天就在偷摸出来小解的时候被发现了。
他和两个姐姐不同,生下来时就被断定血脉低微,终其一生只能个普通人。母亲因为这个对自己百般爱,几乎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