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城最北面有座落英山,姒家宅院就坐落在落英山下。背靠落英坡,面朝乐安城主dao。
姒玉乘着小轿到家时,七哥江闻瑞和八哥周霁琛正在后宅受罚。
姒家清辉院的花厅里,一众下人皆被屏退,独留三人在内,气氛凝重。
江闻瑞今年十四岁,容貌酷似生父江小郎,温雅周正,但是笑起来就显得有几分慵懒随xing。他shen着杏黄色长衫,外面罩着月白色纱衣,腰带细细勒出了少年的好腰shen,腰带上的白玉环垂着石青色丝绦,丝绦随着少年单膝跪地折进了衣袍。
“父亲,此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明知花园内有外客,还没有拦住八弟。”江闻瑞态度诚恳,只垂着tou等待嫡父发落。
一旁的紫衣少年不忿的开口:“不guan七哥的事,是我不听七哥劝阻,执意要去花园放风筝,这才撞见了其他女子。”
周霁琛比江闻瑞小一岁,也已经是个青葱少年了,他长得有几分像家主,眉眼清秀动人。只是神情略显浮躁,上个月已经定亲了,却还是一派孩子气。
他说完见嫡父毫无反应,咬咬牙也跪在了江闻瑞shen边。
“是……是我的错。”他低着tou,不知dao嫡父会怎么chu1罚他。
花厅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姒家的正君段云间。他穿着清淡,月白色的下摆chu1绣着白梅花枝,凑近才能看出那暗香浮动的风姿。和堂下跪着的少年郎不同,他作为人夫早已束发dai冠,玉冠上端正的横着一枚蛇纹白簪。
而额发一丝不苟地梳进了发冠里,完整的lou出了皎若云间月般的俊美面容。
只是这云间皎月上如覆冰霜,一张脸冷冰冰十分吓人。
段云间右手在衣袖中摩挲着扳指,许久才开口。
“你们二人的确都有错。”
周霁琛yu替七哥分辨,抬tou却直接对上了段云间锋利如刀的目光。顿时she2tou一缩,什么都不敢说了。
“八少爷,你错在莽撞不端。七少爷明明告知你花园有客,你还一意孤行,和外面的女人见了面,丢了姒家的脸面。”
说罢段云间看向了跪的谦卑的江闻瑞。“七少爷,错在太聪明,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
江闻瑞心tiao如雷,听着touding传来嫡父冷漠的话语。“八少爷先你一步和池家小姐定了亲,你就这么嫉恨他?恨到想毁了他的名节?”
江闻瑞争辩:“父亲!孩儿冤枉!我从没有这么想过,今天的事,也全是我没有及时劝阻……”
“够了!”段云间疲惫地rou了rou眉心,冰凉的指尖为自己带来一丝清凉。
“家规chu1置。朱衡。”
朱衡是段云间shen边的贴shen侍从,一直在花厅门口候命。听到主子的指示,立ma奉上了准备多时的家规——一gen手臂般长的油亮的黑色细鞭。
周霁琛看到鞭子登时脸色大变,小时候爬树掏鸟窝,然后被打屁gu的惨痛记忆瞬间在脑中复苏。“父亲!我已经长大了!您,您不能这么对我。我,我要见我小爹!”
段云间拿过鞭子握了握,觉得非常趁手。
“就算是你母亲在这里,她也只会更加严厉的惩罚你们。如若犯错不罚,以后还不知zuo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情。”
说话间朱衡已经和另一名下人搬上了两条长凳。两人皆shen材高大、动作利索,两名少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长凳上。周霁琛挣扎得最为激烈,但是朱衡力大无比,一把退下他的衣ku,把他牢牢地钉在凳子上。
江闻瑞见状,放弃了挣扎,只想保留几分ti面。
“父亲,穿着亵ku可不可以……”他羞红了脸,觉得在下人面前脱光被打屁gu,简直奇耻大辱,以后怎么见人。
“现在觉得羞愧已经晚了。”
“咻——”空气被鞭子抽出清亮的一声,这声音尖细如针,只刺进江闻瑞的脸上。
“你们俩,每人鞭笞二十下,自己好好数着,不然只会多打,不会少打。”
“父亲!我——”周霁琛未说出口的话被落在tun上的鞭子狠狠抽断了。少年的shen量还在发育,尚未长成,但是屁gu已经相当ting翘饱满了。现在这白花花肉乎乎的屁gu上,横着一dao红痕。
又是一鞭,执鞭人毫不留情,肉tun被细ruan的鞭子抽打地颤动了几下。
周霁琛受不住了,开始求饶。“父亲,我知错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段云间不为所动,鞭子又被挥了起来,但是并没有落在周霁琛屁gu上。
“啪!”江闻瑞差点从凳子上tiao起来,他的背瞬间汗shi了。但他仍是咬紧牙关,倔强地不肯出声。
我的生父是江家嫡子,出shen贵族,我不可以丢父亲的脸。尤其是在这贱男人的跟前!
“啪!”又是一鞭子,江闻瑞瞬间抖了一抖,但很快他意识到,这一鞭子并没有落在他shen上,而是落在了周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