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段岭的温随着相贴的肌肤极缓慢地传了过来，那柔的嘴挨着他的耳畔，在呼间洒出温热的气息，一点一点，仿佛将要顺着血入全。

        月光黯淡冷寂，纸窗上映出两个男人的剪影，那是守在门外的武独与郎俊侠。屋内点着一燃烧过半的白蜡，火光细细摇动着，躺下一颗的烛泪，点在二人交叠的影，起涟漪。

        段岭的手掌轻轻搭上他的额，停顿片刻，继而顺着脸颊缓缓下，解开衣襟，将掌心覆在他的脖侧。

        蔡闫虚虚张开眼看他，段岭着雪白的里衣，黑发披散，嘴红，白皙的脸颊在烛光的映照下稍显稚，就像在上京时那样，眼神无忧无虑，朝他微微一笑。

        “我……”

        “给你。”段岭说。

        蔡闫长长吐出一口气，疲惫地点，不再说话了。段岭静默不语，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抱着他，久到蔡闫几乎禁不住再次入睡，段岭忽而朝上坐起些许，伸手去够桌上的某个东西。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响，蔡闫微微蹙眉，脸上笼罩着来自段岭的阴影，黑漆漆的，几乎盖过了任何光源。数息后，响声平息，段岭重新缩回被窝，一脚搭在蔡闫双，翻虚虚压在他的上，紧接着扳起他的下巴，吻了下来。

        “唔……”

        段岭的嘴温而柔，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贴在蔡闫上，以尖撬开他闭合的牙关，将口中的酒缓缓渡去。

        这桃花酿居然是有些发苦的……

        蔡闫茫然地睁大眼睛，感觉到那灵活的愈探愈深，在齿之间肆意撩拨，来回搅动，不断掠夺着赖以存活的空气，引发阵阵眩晕感。

        分，二人俱有些气，段岭低掉蔡闫嘴角溢出的津，自己上漉漉的，却带着笑意，在他眼前一张一合地说话：“这样和点了么？”

        蔡闫呆滞地望着他，不知如何作答。

        段岭于是又饮了半口桃花酿，那凝视的双眼简直比渗透齿的美酒还要醉人，他轻轻拂开落在蔡闫面上的乌黑发丝，泽的嘴复又贴近，直至呼交错，纠缠不清。

        “殿下……”

        蔡闫知自己应当拒绝，然而他刚一动弹，段岭已将浑重量压了上来，少年的躯十分温，的肌肤几乎与他紧密贴合，仿佛蔡闫是颗冷的冰，唯有全心全意的抚才能令他化。

        飘渺无形的酒香在二人的呼间来回拉扯，这边刚要合口吞下，却被那边过来，在鼻端稍一打转，便将那发酵后越发迷醉的气息渡让而去，在之间细细品尝。

        蔡闫神色迷离，几乎迷失在这昏黄的烛光中，他说：“不……”

        段岭亲昵地了他发的耳垂，两夹着他的脚踝，以的脚背不断磨蹭，少年的肌肤细腻感，引发无限勾人的绮念，带起阵阵无法抑制的颤栗。

        修长的手指缓缓下，揭开蔽的衣衫，放肆抚弄他瑟瑟颤抖的肉。由口至小腹，由腰侧到肩膀，段岭的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采，最终以拇指按住他的颈侧，稍稍使力，脉搏顿时颤动不已，脸颊攀上几分施妆似的晕红，蔓延开去。

        “你还记不记得……”段岭微微一笑，他白皙的面，血红的，犹如一幅诡谲妖异的绘卷，在朦胧的雾气中蒸腾晕渗，构成他一生最不愿忆起的往事。

        蔡闫眼中充满绝望，上沁出点点血色，他断断续续地艰难息着，像一尾搁浅的濒死的鱼，承受着无比煎熬的折磨，不得其死。

        段岭齿微张，探出恶鬼般鲜红的尖，与他相抵的下难耐地磨蹭着，模仿着交媾的姿势，不断弄那充血的阳，眼神中带着怜悯与与同情，却不遗余力地引诱他堕落到地狱至底：“你是谁呢？”

        “段岭”松开卡在蔡闫颈间的手，犹如失去灵魂的木偶，沉沉地压在他的上，温迅速冷却，再不动了。

        蔡闫浑剧震，口急促起伏，大口大口地着气，桌上那即将烧至穷尽的烛火，映出他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梦么，可如果是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蔡闫嘴哆嗦着，犹疑着不敢碰那伏在自己上的“恶鬼”：“你……你……”

        “段岭”口中发出低沉的嘶吼，骨骼间传来阵阵摩的声响。他浑抽搐，脊背、手臂、肩膀等开始颤动着生长，惨白的肤黯淡下去，肤色变成蔡闫记忆中那熟悉的略深的颜色，指间布满粝的老茧，手背皲裂而丧失光泽。

        “假的……怎么可能……”

        蔡闫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恐惧地想要逃跑，却不知该往哪里逃，甚至不敢去逃。

        “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