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上层点缀着几点葱花和胡萝卜丁,红绿相间煞是好看,用筷子夹起一口吃进嘴里,齿颊留香。
隔桌子上一个中年汉子见此景,不觉口齿生津,抽着鼻子朝黄掌柜:“店家,这是什麽饭,也给我上一份!”
“好!,客官,一会儿就来!”
何文耀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吃着,散发着不同於他人的优雅,待吃完,从袖中抽出一块绣荷丝帕轻轻拂过嘴,起对黄掌柜:“结账。”
黄掌柜笑:“何大人光临我们珍味斋已是蓬生辉,这顿是少东家请,希望以後多多关照我们店。”
何文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那就代我谢谢唐小姐,掌柜的忙,就不用我了。”
那厢一个一脸胡子的大汉突然一拍桌子,叫:“妈的,老子吃了这麽好吃的,以後吃不下其他东西怎麽办?”
福善笑着对他:“这位爷问得好,各位客官也听好了,东家说了,为了让外地客人记得我们珍味斋,本店的饭菜除了有汤水的,一律可以外卖,只要下次带着食盒来店里,就能把美味买回家里吃,每日的份额有限,过时不候,各位客官要是想买,可要请早啊!”
何文耀勾起嘴角慢慢走出珍味斋,摇着扇子应着路上对他问好的行人,返向珍味斋看去,偌大的牌匾似乎闪着摇曳的光,“有趣……”何文耀转过慢慢隐没在了人群中。
直到丑时,店里才算空闲下来。李秀禾着腰从厨房出来,杏儿上前扶着她,心疼地说:“这麽辛苦求什麽呀,家里又不是没钱,要不找个厨子算了。”
李秀禾摆手:“换厨子还要不要生意了?”倒了杯茶水喝下,略一沈,“不过,看样子是要带一个徒弟了,不然忙不过来。”
黄掌柜将这两日收入情况简单地说与李秀禾,除却第一天半价没有盈利多少,之後的几天都很可喜,照这个势发展下去,和醉仙居分庭抗礼也说不定。
李秀禾默不作声地听着,待他说完,问:“可有人上门闹过事?”
黄掌柜一愣,继而苦笑:“还真什麽都瞒不过你,不过也不是什麽大事,一两个氓痞子,我应付得过来。”
李秀禾点了点,接着:“这段日子还要辛苦掌柜的,等慢慢步入正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黄掌柜连忙称是,李秀禾从柜台拿出些银两,散给众人,笑:“这几日大家辛苦了,这些是奖钱,当是开张喜,等发月钱的时候我再给你们加点。”
底下一阵欢呼,李秀禾看了一眼众人,问向杏儿:“钰宝呢?”
“刚刚还在的啊?”杏儿也奇怪,“怎麽一眨眼就不见了。”
李秀禾将钱递给黄掌柜:“这是给钰宝的,等他回来了,你交给他,我出去一会儿。”
将在厨房里好的桃仁**丁、凤尾群翅、抓炒鱼片和素四宝烩饭装进食盒,李秀禾提着它来到回春堂。
胡不为正翘着/>着胡子,抓着一个紫砂茶壶眯着眼睛喝,见到李秀禾眼睛一亮,着问:“今天是什麽好吃的?”
李秀禾笑着把食盒里的菜一一端出,又将随带着的干菜包挑出些许,放入汤碗,用热水一,散发着清香的素汤便好了。收拾妥当,李秀禾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胡不为每一个表情都在显示自己吃得多麽欢畅,扒完最後一口饭,他打着饱嗝:“我要是早几年死了,一定是被你喂死的。”
李秀禾不理他,将东西收拾好,问:“刘婆婆今天怎麽样?”
“还能怎麽样?”胡不为没好气,“吊着呗,不过你那药膳得好,继续给她吃,倒也能养养,其他的我不能保证,但如果照着这个趋势不会再坏下去,恢复也不是不可能。”
李秀禾一喜:“如此,就仰仗胡大夫多多费心了,我会很多你没吃过的菜,就当是补偿您费心费力了。”
出了回春堂,李秀禾看到钰宝站在路中央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心下诧异,问:“怎麽跑到这儿来了,店里不忙吗?”
钰宝从口袋里掏出碎银子到李秀禾手上,似是憋着闷气低着:“我不要你给我钱。”
“这是你的工钱,为何不要?”李秀禾又往他手里送,装作生气,“我不能让你白干,再说你还有婆婆要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