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德年间，海内风雨飘摇，他终于决心退隐。

        “那你得告诉我。”

的子了他：“真要我脱了打？”

        可能是不太行。

        …）

        今天是过不去了――白皱了皱眉，实在拿他没办法：“难你是想说……”她刚开这个口，尤里就反应迅速地回了，神色抱歉的样子，甚至自己掖好了衣摆，伏下去的腰在桌上压的很低：“我当然不是。”肯定不是……虽然探听情史也谈不上多么高明。

        白只是稍微抚了抚，并不肯给对方太多思考时间：“乖花花？”眼前的显著缩了一下，下一个问题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那，你，又会……会这些。”薄有胀的屁被她扶正了，高高扬起的手掌重重扇在上面。

        桌上凌乱的痕迹等到夕阳西下才都收拾好，尤里重新换了纸。依旧是那个位置，他就着临帖慢慢另起一张。　约摸是这日怠懒，笔走墨落之时再次出起了神：从前往事不必再追，山河南风，偃仰俗尘之类，果然是旧日寻梦罢。

        他不是个非要回望的人，但那出的剑柄，实在是梦里也忘不掉的熟悉。玉折去而复返时，正看见他手里血色惨然的握着旧剑，不知在自己的手还是脖颈上比。这本是秋初，月朗星稀，玉折只是浑发冷。走不了就要喊人，他几次张嘴也不敢像从前，最

        谁知次年的七月初七，一样是这喧华盛景的广都镇，一样是那一个逃不过去的人；怀里还抱着而今还在用的这把红粉满怀的琴，直愣愣就往他的住来――眼熟的剑穗正好垂到对方坠地披风的领缘。绝弦当时就叹了口气，没忍住砰的一声合上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撅着的光屁又疼又，挨的越多他就越不情愿，总觉得已经打了，却又一意孤行想要问完。好半天没等到插话的白凑了过来，抵着他的额轻轻「啵」了一声：“很疼？”没多少温差的手掌覆在尤里后，麦色的肉呈现出可人的绯红。

        这人倒不嫌自己大只，被白抱着就一味往情人柔的埋，胡乱地撒着，“……一。”还没说完自己就卡住了，什么嘛！白忍住了没笑，不仅手指依旧给他顺着发，竟然还听懂了：“不给――不听话才打屁。”

        白却拿手掌按住了他，素白的子也拉了下来：“想听啊？挨完罚才告诉你。”不太好意思的尤里没往后看，盯着笔架趴在自己手臂上心里默数：也没太多嘛。不问的是什么，每次开口都是同样的数目；非要问的胡闹，白甚至会换成戒尺：噼啪的声音连着十几下，好像真的在教训他似的。

        除了声音其他全改了的人一开始本没上来，隔着楼板只能分辨出轻微的响动。绝弦终于下去的时候，当然也没有照面的可能。外全是暮色炊烟，桌上散落的花是腊梅，上一把几乎是全新的琴――宜室宜家?我从前就最厌你这个样子。

        她忽然靠的很近，凑在尤里边上，被反震染的红透的手掌掰着痛的屁肉：“……所以，喜不喜欢？”被她抱着倒是无所谓，但是天都还没黑啊，这个可以说么！虽然尤里这么想，白却听见了他的小声回应：“喜欢。”

        桃花枝早就败了。

        直到发粘的渗在手心，比桃花颜色还红的血迹已经染了上去，他反而醒了：「见花如面，盼我早还；还是几度相知，盛夏未至――我又算什么。　」绝弦的手掌松开了，那韧上佳的丝弦自然弹了回去，在琴上发出商难辨的喑哑声音。

        他的手无意识抹过银亮的弦，满是桃花绽在琴的这把……姑且叫礼物：正是新安杨氏原要用作聘礼的相知琴。绝弦盯着它还能笑出来，笑得肩的袖子都下。他只随手一拢，　全无琴甲的指尖在那丝丝入扣的弦乐上越抓越狠：「天下竟有如此之人……而今这一把“求仁”，你算什么呢?」

        绝弦原本也这样想。

        这最后十几下狠打多少是有些疼，白看过去的时候，尤里眼中甚至漾出了水色，到底是谁不依不饶啊：“好好好，不打了。”轮到她回答时却十分简短：“这个就不一样了。大分是看来的……书啊什么的。”姑脸上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甚至补充，“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想过你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