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天气好的很,绝弦的心情还算不错。看见刚眼熟起来的新名号花哥从边上经过,甚至有闲心嘀咕:“我不能排队?”玉折瞅瞅外面远远站着在聊天等人的那对年轻叽凌,又看看拿着虫笛的「蝶小七」,盯着号码牌对阵上齐刷刷的三毒一时语sai。
绝弦正被铁锁连环围着,忽而瞅见华山之巅的幻影里,往对面走的那个花间怀中好像有一个眼熟的超大纸筒:「神经病吧,谁要现在看烟花」。这会儿切了补天的人差点把手上的东西砸过去,一握住才发现是轻飘飘的虫笛而非那把琴。想到了琴,他手里的武qi放在chun边之前又多抛了一圈。
「算 了」
打完出来,自然还是人来人往的扬州城。
……不是,有必要这样?
这一次绝弦仔细看了看自己,确信是云裳心经:易容没错,心法没错,散排没错;但是号码牌上那个「剑起沧澜」名号之上,确实挂着一个「快乐花间」。
我看你是ting快乐的,但是我就……
他刚分心看了一眼对手,还没在奇xue界面犹豫多久,虽然没得到标记,但挂在最后的凌雪已经被沉默寡言的花间游挪到中间了。绝弦换了几次目标,习惯xing妥协般打开了声音。他不说话,不知dao快乐与否的花间游也不说话,两人耳边只有临时组队的凌雪简短低声的技能音。
——怎么回事啊。
月末这天排的是剑霸,对面进来的是花莫歌。那·一·个·花·间,绝弦嘴里好好数着「四 三 二 一」,队友和他一起等着平沙落雁过去。明明直到失败退出,「蝶小七」也没有什么异常,绝弦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心烦中。
金风玉lou再相逢,春三月姗姗来迟。
如果是和我一样的人我会喜欢么?
一定会,一开始他真这么想。
看见白lou的时候,尤里知dao自己错了。
原来,他喜欢的gen本不是一个相似的人——关键不在于「一样」,关键是另一个「自己」,而不是相似的xing情与偏好。他只是不相信任何人才会这么说,如果可以是自己,不用费力思考信任,一定就能相爱。
衍天宗,幻灵境。
极光隐于星河,鲸落水天之海。
他当然知dao这是个梦,甚至一开始都疑心是未婚妻的白lou强拉进来的。直到眼前的迷雾散开,场景不间断的连放,是熟悉的故事,是他知dao的故事。
是站在药炉边扎着两个揪揪的小月,是君向潇湘我向秦,是黄泉碧落永相随,是红豆项链来生再见,是迟驻短歌人间大梦。
也是衣上liu云眉边雪,
是江海凝光等待山河liu云剑。
然后,是他更熟悉的唐毒花。
“先说好啊,我是猜的……你就这么随便一听。”这个故事由同样shen在其中,但此刻多半是虚影的方大夫开口,简直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还得忍受同门时不时插一点小方同学的个人见解一二三。总得来讲,贝利诺还不是贝利诺的时候;甚至,他都还不叫唐明的时候——在小桥liu水舞娉婷的瘦西湖畔,被一群酷爱捡孩子的姐妹们收养了。
“毕竟是忆盈楼,收下男弟子这种事情也不太多的。下回你自己去问,修舞习剑这事吧,估计是还有个师父,退一万步,起码得有个师姐。”尤里捧着茶的手顿了一下,这师父如果有,难不成刚好姓孙?整个秀坊,当年也没有第二个能收男弟子的人了吧。
他没打断知情的方向显然有所不同的方时雨,对方毫无所觉地讲了下去。虽然在扬州长大,毕竟不好久居,听说十二三就送去了唐家堡。至于从前叫叶明还是公孙明,也就不知dao了。光是如此当然不能说服尤里,方大夫神神秘秘地补了一条:“据我多年看,他更喜欢云裳。”
瞧他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