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只能说,“我再看看。”
她沉片刻,“夫人可否让我看一看背上的痣?”
不能多求。
顾言,“尚且不能确定。”
她又松开指尖,又试了一遍,仍旧是同样的脉象。
顾言上前替她诊脉,第一时间感受到的脉象与上一次感受到的别无二致,这几日她诊了不少脉,也仔细地看过原的记忆,已然不可能出现找错位置的状况,可感受到的脉象却仍旧毫无生气。
脉象依旧没什么变化,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甚至感受不到动,这脉象实在古怪,或者说这脉象竟还是活人实在是古怪。
程十鸢坐起,衣摆垂落下去,遮住了腰,她微微叹息一声,“顾姑娘已经帮助良多了。”
程十鸢看她的面色,一时间又咳了几声,“顾姑娘……可是我的病情又严重了?”
程十鸢闭上目,告诉自己,不能多求。
小翠扶着她,一时间也失了声音,她只能说,“姑娘再瞧瞧,说不定……说不定就有转机呢。”
上一次感受到的脉搏不是错觉。
她顿了顿,说,“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夫人暂时命无忧,这段时间我再寻些办法。”
顾言看的越久,屋内的氛围便越凝重。
这种情况便是连原的记忆里都找不出相似病例,几乎没有脉搏的人却仍旧活着,除了有些孱弱之外并无大碍,实在是有趣。
若不是顾言来了相府,她这子骨也撑不了那么久,中来的御医几乎已经给她判了死刑,个个愁眉不展,汤药喝水一般灌下去,却半点也没见好,顾言上个月来了后这情况才好转不少。
“顾姑娘,”她咳了几声,“直说吧,我有准备。”
她似乎早有预料,因此只是神色微怔,小翠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似的帮她将里衣撩起来,出苍白的背。
她要是医术浅薄,那便没有医术高深的了。
顾言顿了顿,才,“夫人的病症与之前相比有所变化,我医术微薄……看不出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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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十鸢微微叹了口气,她本以为多年的顽疾有了治愈的希望,毕竟这叫内御医看了都眉紧锁,说不出一二的先天顽疾只有顾言能说出些所以然来,扎了几次针后子骨也的确好了不少,还不曾信任顾言时叫御医看了许多便 都说病情有了好转……她本以为,可以治愈。
程十鸢睁开眸子,,“……那便多谢顾姑娘了。”
能多活那么多时日……已是赚了。
她腰间的那颗痣似乎变大了一些,顾言观察了片刻,也没有提针灸的事情,病情已经与原记忆里的截然不同,按着原先的方法治疗也没多大作用。
可口仍旧闷涨一片,郁结不已。
她本就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短暂的虚妄幻想被戳破也并没有多少起伏,或许是早已经接受了自己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