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时正在算账。
表面光鲜亮丽的勋贵大臣们,家中却已经入不敷出了,为了维持世家的ti面,只得出售家产,苍时从他们手中收拢了大量店铺。
这些铺子大都guan理混乱,人员偷jian耍hua,就像青鸾王朝,内里已经被腐蚀得一干二净,苍时只能亲自一点点梳理干净,让它们走上正轨。
她私库里的金子堆得晃人眼,苍时翻过御书房的折子,她的收入已经赶上国库的税收了,可笑世人只称赞她经营有dao,竟对这背后的意味毫无知觉。
苍时rou了rou太阳xue,听到门外的侍从向她报告zhu国谢子迁前来拜访。
苍时合上账本,lou出一个笑:“原来是舅舅来了,快请进来。”
她起shen亲自走出房门迎接,正好看到谢子迁和她的琴师罗谦ca肩而过,看着他们如出一辙的面庞,苍时嘴角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舅舅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苍时请谢子迁坐下,侍从给二人上了茶。谢子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却犹豫着没说话,苍时见状,挥手让侍从退下。
书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谢子迁才开口:“时儿,如今国库的状况……”
苍时点tou:“我虽不在朝中,也略有耳闻。”她似乎知dao大舅此行的目的了。
“朝中已经许久发不出军饷了。”谢子迁顿了顿,还是觉得难以启齿,“时儿,不知你的私库里有多少钱,可否借我……救个急。”
苍时问dao:“我是有些闲钱,不知大舅要多少呢?”
“三十万。”对上的苍时平静的眼神,谢子迁叹气,“不瞒你说,镇西军如今各类开支已经一减再减,以战养战勉强支撑将士们的用度罢了,若是能凑得出三十万……倒是能更换些武qi辎重。”
苍时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情,她放下茶杯:“原来如此,多谢舅舅解惑……舅舅一心为国,按说我不该提,但三十万对我也不是个小数目,既然舅舅说借用,不知可有什么信物抵押?”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钱注定有借无还,苍时早已不是第一世对权术一无所知的闲散公主,此刻她和谢子迁之间,只是两个当权者的互相试探。
谢子迁从袖中取出一件玉qi放在桌上,苍时定睛一看,正是半块虎符。
虎符是调兵的凭证,皇帝与将领手中各持一块,只有两个虎符合二为一,才能调动军队。
苍时此前并未接chu2过兵权,但虎符的制度她还是知dao的,依律主将手中只有半块虎符,若是给了她,等于把镇西军给了她,朝廷想调兵,就得请她拿着虎符去调兵。
看来朝廷拖欠军饷确实严重。
不过大舅这么轻易地拿出了虎符……苍时微微眯起眼:“舅舅,另一半虎符在哪?”
谢子迁惊讶于她的min锐,面对苍时,他爽快地承认了:“另一块也在我手中。”
苍时暗想,苍何对谢谦叛国坐视不理,又急着坐实谢彦休叛国的罪名,怕是也跟军权有关了。她nie起虎符颠了颠:“舅舅领兵多年……恕我直言,比起这半块虎符,镇西军更敬重舅舅吧。”
谢子迁面lou难色:“时儿,你想要整个虎符?这……”
苍时盯着他的脸,忽然笑了。
“我自然不舍得让舅舅为难,”她说着,站起shen来,双手撑在谢子迁的椅子扶手上俯视他,“不如……大舅直接拿自己抵如何?”
苍时贴得很近,谢子迁被她的阴影笼罩,后知后觉才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却已经无路可退,他张了张嘴,声音僵ying:“时儿……是什么意思?”
“舅舅心里不是有数了吗?”苍时说,她欺shen向前,伸手去解谢子迁的衣服。
谢子迁按住她的手,他觉得此事荒谬不已,仍然试图劝苍时打消主意:“时儿,莫要胡闹了,若是……”没想到苍时的力气比他想象的大得多,谢子迁没推开她,反被抓着双手举过了touding挣脱不得。
苍时空着的另一只手去解谢子迁的衣服,她好整以暇地调笑dao:“大舅想说什么?”
谢子迁认定她在胡闹,他一边用力试着挣开苍时,一边咬牙dao:“整个虎符也不是不行,或者其他的……时儿有什么想要的直说就是,何必用这种方式!”
“可我现在只想要舅舅了。”苍时说,她牢牢固定住谢子迁的手腕,慢慢凑近他,语气暧昧,“有了舅舅,虎符算什么?为了镇西军,为了与舅舅一同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舅舅都不愿意献shen吗?”
谢子迁绷紧了肌肉,向前猛地用力一扑,但苍时动作更快,谢子迁被按着肩膀推了回去,双tui也被她抬起的膝盖ying生生ding开,苍时抽出他的腰带,将谢子迁的双手绑在了tou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