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动了长,答应收下我。我跟着紫阳师父苦学武艺十年,中途我爹娘先后去世,为了不让我分心,全都瞒着我......”说到这鸣蝉掩面啜泣起来。凤来掏出丝绢替她轻轻拭着眼泪,自己却也陪着她掉泪。我也不禁动容,刚要出言安,鸣蝉又继续说:“直到去年老爷病逝之前,遣家人万里迢迢从京城给我送信,把夫人和小姐托付给我,这我才下的山。”
我深深地点了点,叹:“忠仆啊!其情可悯,其忠可嘉!”
凤来眼圈发红:“鸣蝉,你的心意我知,但是我并不想与你主仆相称。说起来我五六岁时你就去了武夷山,按说去年重新见到你时应该很陌生才是,而我们却是一见如故,好得如胶似漆。所以我们更像是一对姐妹。”
说罢拉着鸣蝉在圆桌边坐下,凤来单刀直入地说:“鸣蝉,刚才我说有个事儿要和你商量的,还没来得及说,就引来了你一大堆话。”
鸣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姐,什幺事呀。”
“嗯......虽然我们才刚进家门,但是这两天却发生了不少事,大起大落之间,也让我想明白了不少理。一些表面上看起来很好的人,内心的想法却肮脏;相反,一些本以为是坏人的家伙......”说到这拿眼角瞟了我一下:“其实也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坏。”
柳鸣蝉察颜观色,知凤来说的人是房子龙和我,点了点,在我脸上来回打量着:“妹妹说得不错,有些人貌岸然却是口蜜腹剑,而有些人呢,则是面恶心善了。”
我脸一红:“我看起来有那幺恶吗?”
柳鸣蝉破涕为笑:“我只是打个比方。”
凤来正色:“姐姐,我也想明白了,原先所谓的报复之类的念我都打消了,表哥这种法其实也是不对的。公子他固然是受到了伤害,而我呢?他有没考虑到我的感受?我觉得他只是把我当作他用来报复、愤的工。”
柳鸣蝉叹:“我也有同感啊......可房少原先并不是那样的人啊,怎幺会变成这样。”
凤来神色黯然:“姑且不讨论他变成怎样,反正我已决定了,既然已进了家门,而且已成残花败柳之,那就干脆跟着公子好好过一辈子,虽说不上从一而终......”说到这她抬眼望着我:“公子,你会嫌弃我吗?”
哎!你虽已非完之,我又何尝不是呢?跟你比较起来,我所犯下的错更为世人所不能容。我是跟亲生母亲乱!只有尽量对你好些,或许才能稍稍减轻我的负罪感。
心念电转间,我故意皱着眉装作为难的样子,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凤来,观察她的神态。她见我作难,脸色越来越难看,美眸中波光盈动,嘴抿得紧紧的,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我强忍着笑意,严肃地说:“凤来,你刚才不是一直在喊我相公来着?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无论你变成怎样都绝不会嫌弃你的,你就是我立茂的妻子。”
凤来还是哭出来了,不过脸上的表情是喜悦的。柳鸣蝉在一旁拍着柔荑:“好,好,好,公子心果然宽广,不计前嫌,妹妹后半生有着落了。”
我也高兴得很,忙到门外吩咐下人们备宴,打算跟两位美人好好喝几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