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粘将肉肉糊得一片狼籍。我想过去给她清洁一下,然而却被绑得跟粽子似的,想要动一动都艰难。
环顾四周,一眼瞥见床的烛台,如儿臂的龙凤喜烛正摇曳着旺盛的火苗,我试着用一双脚掌夹住烛台,将它轻轻放倒,然后在地上一寸寸蠕动着,好不容易挪到烛火前,背过将反箭的双手伸过去,被火灼了数下后,才终于对准绳子的位置。一会儿绳子就被一缕缕地烧断,我迫不及待地用力扯动着,终于挣脱出双手,便手忙脚乱地解着上的绳子。
匍一挣脱,我顾不得察看自己双手被灼伤的剧痛,扑至床前,伸手便掐凤来的人中。掐得数下,凤来长出一口气,悠悠醒转,却并不说话,只圆睁杏眼,呆滞地望着帐。我找来水盆和纱巾,打来净水,轻轻地替她清洗下。两柔的花向两旁翻开着,肉渗出血丝,我看得很是心疼,尽量用最轻的力帮她拭着。
“公子,我表哥呢?鸣蝉呢?”
“哦,房兄因力消耗过度,我让柳姑娘把他送去济世堂找胡老郎中医治了,胡老有妙手济世的美称,应该不成问题,天亮我赶过去看看。”
她听了并不作声,沉默片刻又说:“你说我表哥怎幺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一愣,一时不知怎幺回答。她又幽幽地接着说:“我是他自幼看着长大的,他人一向很好,为什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我叹:“凤来,我想这都怨我,怪我生生拆散了你们......”凤来打断了我的话:“不,就算没有你,我娘也不会让我嫁给他。他家家境不是很好,自给他认了个拳师的干爹,多年来都是靠他干爹将他抚养成人的。而我娘则希望我找个大人家,凭我的相貌,这一点并不难。”
我点点,静静地听着她往下说。
“你次找人来我家提亲时,正巧我娘不在,我一口就回绝了。第二次来时,是我娘接见的媒婆,听说你们家是豪富,便一口答应,我无法从中阻挡,便故意提出那三个条件为难你们。”
“原想着你们家听到如此漫天要价便会知难而退,怎料你们家竟真的如此富有,第三天就把一万两送了过来,我娘很高兴地收下了。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我也不好反口。”
“后来我将这事跟表哥一说,他肺都要气炸了,说要杀了你然后远走高飞,是我极力阻挡,一来你并没有什幺过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二来我杀了你走了,我娘怎幺办?官府能不找她麻烦吗?而我也不想她跟着我过颠沛离的逃亡生活。”
“表哥没办法,又出了这条下下策来报复你,折磨你,于是在新婚夜由鸣蝉先将你制住,然后绑起,在你面前跟我......”说到这她不再往下说,长长地叹了口气,已是珠泪。我静静地听着,手却没有停下,拭干净她的下后,又将刚才房子龙到她上的去。
很意外的是,她全过程中并没有反抗,乖乖地躺着任我拭。经过片刻的沉寂之后,我开口说:“凤来,也许是他对我的怨恨太深,导致他一时冲动才......”凤来一摆手:“不,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报复你,让你痛苦,连我都可以拿来牺牲品!我对他是彻底的失望了!”
我心中窃喜,却极力装出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摇了摇。接下来是很长一阵死一般的沉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