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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里的腐烂

以上为经霓市新闻频的最新报,我们将持续为您跟进事件进展。」

        他接到警方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电话那的声音平静而公式化:“蒋先生,我们在经霓市大桥下的入海口打捞起一年轻女的遗。她上穿着浅粉色外套,口袋里发现了姜茶茶的份证件。我们需要您到现场确认。”

        蒋帆握着手机的手猛然一颤,耳边的声音像是被抽离了现实。他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强撑着问了一句:“您……确定是她吗?”

        “遗已经腐烂,无法直接确认份,我们会进行进一步的法医检验,但证件上的信息与您提供的信息高度一致,包括您所提到的粉色外套。”

        蒋帆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赶到现场。大桥下,刺鼻的河水味混杂着死亡的气息,让他几乎窒息。他远远地看见警方拉起了黄色警戒线,几名警察正在维持秩序,而法医的车辆停在不远

        他朝着警戒线内走去,脚步越来越重,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拉住了。他的心声震耳聋,眼前的景象模糊成一片。

        “蒋先生?” 一名警官迎上来,表情严肃而沉重,“我们需要您协助确认一下遗的服装和随物品。”

        他点了点,声音哑得不像自己:“带我去吧。”

        法医打开一块被盖住的白布,出那件粉色外套。那件外套已经被河水浸泡得褪色,衣摆破损严重,但蒋帆还是一眼认出了它――这是他亲手送给姜茶茶的外套。

        他的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法医递过来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份证和一些零散的物品。份证上的照片虽然被水泡的有些泛黄模糊,但上面的名字却是他无比熟悉的――姜茶茶。

        蒋帆呆站在原地,脚步像灌了铅般沉重。他的咙紧紧发堵,眼眶渐渐。警察递给他一张透明袋,里面装着从遗口袋里找到的姜茶茶的份证。看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和照片,他终于无法抑制情绪,泪水汹涌而出。

        “不……这不可能……” 他摇着,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她不会……不会就这么走的……”

        周围有几个围观的曾经同校的学生,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啧啧,真的是她啊。” 一个男生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语气,“早就听说她得不行,连这种下场都不奇怪。”

        “对啊,”另一个女生附和,“那种人,早晚会出事。现在被玩死了抛尸,啧,真晦气。”

        “其实我还偷拍过她呢,之前在女厕所看到她那副样子,就忍不住拍了下来。” 一个女生语带得意地说,“她自己不检点,怪得了谁?”

        这些话如同利刃,一刀刀割在蒋帆的心上。他的肩膀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拳得咯咯作响,目光逐渐变得冰冷。他缓缓转过,死死盯住那几个议论的人。

        “你们在说什么?”蒋帆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却透着一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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