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你到底去哪了……” 他翻开手机,反复看着姜茶茶最后发给他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点下“发送”按钮。他知,她不会回消息。
“茶茶……” 他喃喃低语,口隐隐作痛。
床上的被子被他叠得整整齐齐,看上去略显单薄。他走过去,坐在床边,迟疑了片刻,终于脱掉外套,躺了下去。
不追究了。赶紧带他走,以后别再发生这样的事。”
**
昨日下午,经霓市警方在经霓市宏鲵河入海口打捞起一年轻女遗。据初步调查,遗年龄约十八岁左右。由于长时间浸泡在水中,尸的面已经严重腐烂,多被水生生物啄食,发连同一并脱落,面貌特征无法辨认。
经霓市警方提醒广大市民,如有更多相关线索,请尽快联系警方协助调查。
蒋帆闻言,猛地站起,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痛苦:“她不是‘消失’,她是被人走的!而那些人现在还好好地活着,继续伤害她,继续毁她的生活!”
蒋帆没有动,只是低看着自己的手掌,声音平静却透着倔强:“我不会回去。我得等消息,姜茶茶的失踪案已经立了。”
乔若琳满脸堆笑地连声谢,转看向蒋帆,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怒意:“蒋帆,起来,跟我回家!”
他将随带来的行李放在地上,抬眼打量着房间。墙上挂着一面小镜子,旁边贴着一张半脱色的便利贴,上面潦草地写着“明天早点起床,送面包。”他走过去,指尖轻轻碰着字迹,仿佛能通过这一切与她建立某种连接。
“你闭嘴!”乔若琳愤怒地指着他,眼圈微微发红,“蒋帆,我是你妈!我警告你,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家,否则――”
一个月后,盛夏的经霓市却笼罩着一层让人不过气的闷热。
乔若琳气得眼前发黑:“蒋帆,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姜茶茶那个女混混有什么好的?她消失了就消失了,你追着不放干什么?!你想让她毁了你的人生吗?”
蒋帆早晨醒来的时候,依旧是躺在姜茶茶的那张小床上。他的生活变得简单而机械,几乎没有离开过这间出租屋。他每天盯着手机,随时等待警方的消息,却一次次失望而归。
他翻侧躺,脸贴近枕,试图抓住那一丝属于她的痕迹。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些画面都像幻影一般转瞬即逝,留给他的只有越来越深的空虚。
思绪渐渐模糊,他闭上眼,鼻尖依然是她的气息,但心中却空得让人害怕。他伸出手,像是想抓住什么,可最终只握住了一片虚无。
说完,他转走向门口,留下愤怒的乔若琳和冷漠的蒋雪曝。
“否则什么?”蒋帆咬牙,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冷意,“跪下来求我?还是跑到学校里去闹她的朋友?”
在梅雨第一次降落的这天,警局里有消息传了过来。
整个警局一片死寂,只有乔若琳的息声和蒋帆冷的语调在回响。蒋雪曝靠在墙边,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却什么也没说。
“为了我好?”蒋帆冷笑,目光冰冷,“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好,就不会用你的方式去毁掉她。”
**
蒋帆从警局离开后,没有回家,而是提着随的东西直接搬进了姜茶茶的出租屋。他推开姜茶茶出租屋的门,室内的光线昏暗,空气中还留有一丝她曾经生活过的气息。房间很小,只有五六平米,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床柜,其他的空间几乎所剩无几。他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随后关上门,将自己安置在这片本属于她的狭小天地里。
乔若琳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她的手指颤抖着,半晌才咬牙说:“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居然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蒋帆深一口气,缓缓说:“我不会回家。你们带不走我。”
「
夜晚降临,出租屋里一片安静,只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偶尔几声喧哗。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感受到压抑的狭小空间像是一座无形的牢笼。
值得注意的是,遗上穿着一件浅粉色的外套,外套口袋拉链完整闭合。经法医检验,从口袋内发现了一张份证,显示姓名为姜茶茶。姜茶茶曾被家属报案为失踪人员,目前警方正在对遗进行进一步的法医鉴定,以确认份及死亡原因。
枕上淡淡的发香和床单上若有若无的气息瞬间包围了他,那是属于姜茶茶的味。他闭上眼,仿佛能看到她坐在床边扎发的样子,能听到她低声哼唱着某首歌的旋律,甚至能感觉到她存在的温度。
或者说最先传来消息的不是警局,而是电视台。
「经霓市新闻频,带您关注本地最新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