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骨悚然:“小摇铃,你手臂上有条蚂蟥。”
小摇铃搓搓手上的鸡疙瘩:“没事,再见,生日快乐,再见。”
“你们出去玩了?”
走到陈年那,边洗桃边小声:“咋办?你姐咋突然来了?”
陈年有点魂不守舍:“哦,没事,我待会先让你回去。”
“那哪能呀,我多保守。”
“你俩不住一起呀?”
这出戏居然还有连续剧。小摇铃称职地扮演起女友角色,连花花都短暂地成了他们共有的狗。陈蓝捧着热水:
“我倒不知,你们还养了狗。你们是出去给小年庆生吗?”
两人山炮进城地回了安州,陈年推着鼓鼓的行李箱,还在傻乐。小摇铃牵着花花,抱一个大黑包:
“行,那姐你就在这坐着,就别送了啊,我先走了。”小摇铃顺驴下坡地跑了。走前看了陈年一眼。
陈蓝咀嚼嘴里的桃肉,无声地咀嚼,倒有点委屈的
陈年把削好的桃垫张纸放陈蓝面前:“不了吧,你明天还要上班,我带姐去附近酒店,你这几天也累了。”
“热水烧了水,你去洗个澡吧,你房间收拾好了吗?”
背后桃肉倏地被咬开的声响。
“我?哪呢!我!你妈!”
他想了想,舍不得删,选了不显示聊天。
“对啊,这不是五一劳动节吗?蓝蓝姐,你吃桃子不,我去给你削。”
小摇铃过去搀她:“蓝蓝姐,你咋在这呢?你在这你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她边说边去按密码,密码错误,她:
果不其然,手机上一条消息。
“我哪里半死不活了?”
陈年笑愣了,看过去,陈蓝抱蹲在他家门口,面色苍白,恍惚的样子。五月早晚也凉,他和小摇铃都还穿着外套,陈蓝一件薄薄的短袖。他下意识想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她。陈蓝扶着墙自己慢慢站起来,笑着:
陈年慢吞吞走进来,桃整个都是青的,也亏得陈蓝能面不改色吃进去。她脸那么白,眼下也青,陈年不由又柔,想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你隔有衣服吗?你回自己那边洗吧。”
“是呀,”要不说小摇铃反应快呢,“蓝蓝姐,你今晚住我那呗,我就住隔小区。“
“少装蒜,该多少给多少。哟,蓝蓝姐?蓝蓝姐你——”
,还半死不活的。”
小摇铃指着手:“待会我带你上那偷桃子去,看见了吗?就那棵河边的树,不知熟没熟。”
“……陈蓝,你有病是不是。”
“麻了。”
“年年,你密码改了。”
“什么钱?”
等走的那天,主人家笑呵呵地过来送行:“下次再来,下次再来。下次还要什么提前打电话说,我给你们留。”
“年年,你密码改了。”
“陈年,你密码改啦?那你还傻站那干嘛呢?过来开门啊。”
她对陈年家里轻车熟路,陈年去烧热水,小摇铃陪着陈蓝在沙发坐着。陈蓝环视一圈,仿佛刚来这里一样,打量了一会儿两人的行李和花花。
“怎么了?”
他俩白天下田,晚上挟狗和村里一众孩子乱跑。小摇铃俨然孩子王。陈年恶气全奔跑出去,像个活傻。一天夜里十二点左右,他睁开眼,拿起手机。
“这袋豇豆我不要,丝瓜我俩一人一半,四季豆都是我的。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