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睡觉?”
空气里弥漫呕吐味。“年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你在哪里看的?医生怎么样?”
年年。
“别叫我年年。”
陈蓝说:“年年。”
这人可真烂,当然,他更烂。陈蓝一坐下来,皱眉担心地看他,他的围墙就贱发地消了,退后了。陈年抱着自尊,半晌,笑:
“陈蓝,你他妈玩我呢?”
陈蓝皱眉。“你和文森特好好的一对,你来找我偷情?和你亲生弟弟偷情,刺激吗?真当我离不开你?不敢告诉妈?”
陈蓝说:“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
陈蓝起来抱住他:“年年,你喝醉了,你现在在哭,你没发现吗?”
“这些话等你酒醒,你会后悔的。”
哭了?
他摸摸脸,真没出息。
陈蓝先抱他,再吻他的眼泪。他能感觉到自己眼泪破裂,落进陈蓝干枯的嘴里,了。最后陈蓝吻他的嘴。
“我刚刚吐过。”
“你怎么样都没关系。”
她继续吻,居然还有点深入的意思。陈年下意识张开嘴,又抽离:
“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
“那你现在去刷个牙?”
陈年望她。陈蓝笑:“你晚上就要回安州了,哭成这样,怎么见人?我带你去洗洗脸。”
她在二楼的浴室,给陈年哄小孩地洗了个全脸。陈年自己刷了牙。陈蓝问:
“新的年年,现在可以亲了吗?”
陈年心情好多了,红着眼睛不说话。陈蓝在他哭的上亲了一下,笑,渐渐变为叹气:
“你晚上就要走了,又要多久才可以见面。”
你和文森特结婚就可以见面了。
没说。心里说。
“春节物太慢了,我买的假阳一直没到。现在你又要――”
“你脑子里就那档子事吗?”
“本来还有好多事,一看到年年,就只剩下那档子事了。”
“和亲生弟弟偷情?”她咀嚼了阵这句话,“我要是有办法――”说到这里,不说了,双手抱住陈年的腰,热气非常自然地撒在陈年的颈项。
“真想把你一辈子绑在我的床上,永生也别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