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

        春暮树上的枇杷挂了黄果，阿娘会举起她摘树上的枇杷果。黄色的，鲜的。孩子上的裙子也是黄色的。鹅黄明亮，发扎成两个小团团。

        “不见到阿娘，总是会忘记我原来也经历过那样的日子。”　卿容像是呢喃一样，低低叹息。

        她后的人弯下腰，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以作无言的安。

        “让我阿娘也见见你吧。”　卿容低低叹息着，忽然抬手从自己颈上摘下她一直着的那枚玉珠，站起，“阿渊，低。”

        只是一低的瞬间，她已经将那枚珠子佩在他颈间，手过他颊侧，仍带着摸冰面留下的寒冷。

        他白皙温的肌肤与那粒冰冷的、玉白红的圆珠相衬，清而丽的美。

        “如果有一日我再出什么事，看到这个便会收手的。”　少女轻轻笑了笑，“阿渊要保存好。”

        在冰冷的寒夜中与夜明珠温的光华中，她伸出手按低他，再一次深深地、深深地吻上年轻剑客柔的。

        而他微怔之间，带着齿间缱绻缠绵的温热，宽容而温柔地垂下眼，回应了她。

        第二日一早卿容就被父亲唤走了。在回来时，意料之外地看见妙风和谢渊正站在廊上像是谈天。

        她轻飘飘掠去，他们却都有了默契似的停下话来。

        卿容轻飘飘地点了几下足尖，已经飞絮一样落到近前牵住谢渊的手，向妙风笑：“阿爹又找你了，刚刚接到信，楼兰又有动静了，是以使团的名义。”

        “是日圣女叛乱那件事？”

        卿容点点，“嗯，我来理吧。你们记得给我收尾。”

        见妙风回去远了，卿容方认真地看着谢渊。

        “在和妙风聊天？”

        “嗯。”　他低望着她，却忽然想到她上密如蛛网的疤痕与刚刚妙风提到的一切，于是眼光有些不自觉的恍惚。

        “怎么了，刚刚就感觉你不开心，是不是妙风告诉你我之前的事了？”　卿容反笑了，“没关系的呀，我逃出来以前已经将妙水大卸八块扔在池底了。都过去了。”

        那一年她才十四岁。他想。十四岁其实还只是个小姑娘。

        “不要太心了。”　卿容见无法安他，于是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我……”

        她一瞬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她吻着谢渊的耳廓，低低呢喃，“反正……我又不痛的。”

        “我们今天下山转一转吧。”　她干脆转移了话题。

        “好。”　谢渊。

        如今已经初夏，雪山的水汇集成清澈的河自高山上下，又在山脚绵延的草甸上铺展开来。卿容同谢渊乘在一匹上。他修长的手执着缰绳，卿容只是在寻方向时随手拉一下。

        这样亲昵的姿态，她几乎能听见后人的心。沉稳平缓。

        “我十四岁那年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天气。”

        “回到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