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瞒过了小士那一半,只说自己打点费尽功夫,没有力气,「借了连懿的热水和床,抱着圣贤书睡着了。」
那时他少时不懂事,子长开以后,也偷偷地靠磨蹭枕获得些快感。
她顿了顿,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有心的托人买些南海的珊瑚或者波斯的宝石,到那里说事要亲自给人上,那不就顺理成章地牵手了吗?托个心上人不过是给自己抬价,别说带人上床了,就是把人骟了也行――只要你肯砸钱。」
女儿家不想怀孕,又要防着花柳病,在房事上也就不敢那么冒进。再怎么与伎子侍儿情投意合,也不太肯纳人入。房花烛夜,女方为表诚心,总要足全套,另一边的贵公子却……于新郎春宵甜短,于新娘确是春宵苦长,不仅没什么乐趣,还容易受伤。
当然没人相信――关绮要是肯离了风月,用功念书,哪里会被母亲扭送到国子监来嘛。再说了,多上过几次再思楼的小姐,谁不知关绮同巫山君的好交情呢?
「哟――」李正盈起哄,「瞧她嘴角的样子,刚才果然是骗人的――」
纵然她之前没尝过活人,却也不觉得有多新奇,当成普通的一个晚上,过了就忘了,后来才知那是连懿。
「得了吧。」关绮嗤笑,「花楼捧人赚钱的法子而已,你们也信。」
横竖最后婚也没结成,化反倒给了关绮别的胆子,让她在事上愈发……狂妄了。
出家之前的十几年,纪悯真从未在白日解下贞龙。遗来到后,更是连夜晚也要……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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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关绮狠狠拍了下李正盈的脑门子,「上香的时候,你也要这样一副痴呆样子吗!」
李正盈便是苦主之一,皱着眉叹气,「偏偏还没法买下那位的良宵,说是早就脱了贱籍,只同愿意的人过夜……」
这话让众小姐都深有会,哈哈大笑后便不再缠着关绮,转而谈起自己其他的风韵事去了。李正盈同刚才告状的姑娘吵了起来,热热闹闹中,关绮倒是寻到了一些安生。
起哄的人不少,七嘴八地讲自己听过的连懿的传闻。连京外长大的同窗们也听过不少,话里话外,本点着关绮的鼻子,骂她偷窃佳人芳心,害得各位没法子一亲芳泽。
故而也有这项风俗:在女儿订婚前后,请一位通房中术的净男子,住进小姐卧房,点上一支鸾凤图案的红烛,帮小姐渡过第一次化。
「怎么说?」李正盈嗅到了一丝希望,连忙凑到关绮跟前。
「只要你在,连懿绝不肯下花楼。」一位小姐摆出了副捕快的样子,「在包间陪人喝酒,听见你来了,也必须晾着贵人同你打个招呼。」
想到这里,她自己也笑了。
关绮开窍早,边的侍儿又会来事,不缺化那晚的高迭起。狐朋狗友送过不少助兴工,淫蝉假阳一应俱全,子里也不是没放过东西。
没落的世家,在一些规矩上就格外严苛,似乎是想要借此摆些大族的气度。纪悯真祖母是位获封的孺人,母亲连考不中,家产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显然是这些世家的典型。
关绮看了看同窗们期待的眼神,清清嗓子,说:「连巫山出名就是卖个矜贵。花些金银请人喝酒作诗,自然是什么都碰不得。」
便又是哄堂大笑。
她和连懿确实有些交情。
一晚。自己缺德事情干得太多,长姐上临盆,还是多积点口福的好。
世家小姐边侍奉的人多,被不三不四的家伙蛊惑,年纪轻轻就尝到情甜的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