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板子也接踵而至,再次生生地将浑圆的拍扁。这是执行军法时惯例的 “杀威棒”,要在行刑的第一下就打掉受刑人的抵抗幻想。
“一!”这两下板子完全超乎狄云的预料,一千针同时刺入一般的疼痛在屁子上炸开,坚的板面一接到涂抹着黏糊糊的药膏的,就好似瞬间揭去了一层。屁子迅速地发热、胀酸痛的感觉蔓延到少年的每一寸肉,若不是军牢手的报数,狄云还以为自个儿的屁已经挨了好一顿痛打,来到了这“二十板子”的尾声了。但事实恰恰相反,这严厉的责罚刚开了个而已。
狄云失声痛哭起来,仅仅这开的两记板子就让少年尝到了与爹爹平日里的教训截然不同的滋味。刚才还悄悄抬的小雀此刻完全蔫了,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没等狄云嚎完一嗓子,板子又一五一十地落了下来,将少年饱满的击打得肉波阵阵。
“呜啊――”狄云哭得像小孩儿一样,屁上霸的板子无不是卯足了力气重重地落下,打得少年双使不上劲,腰也抬不起来,虽说并没有多余的人手摁住他,却靠着一下接一下的板子将他牢牢“钉”在了长凳上。
贾恕在一旁看得简直忍不住击节叹赏,这一顿彩的板子在他的主导下完美地呈现在面前:击打声、少年的哭喊声上这军牢手奋力挥板痛打、肉挣扎扭动的画面让人大饱眼福。这不光是因为刑的妙和军牢手的手法娴熟,更是有那“玉肌散”的功劳,狄云也是事后才知,这奇药的功效不止可以保护肌肤坚韧不破,更可令其加倍感,扇一巴掌都刺痛不已,更何况由两个军牢手执木板痛打呢。
“十五!”板子已过大半,狄云也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子散架一般在凳面上,通红胀的屁子无力地承受着没有间歇的责打。屁上像是两块烙铁在交替落下,接连的痛责让少年错以为屁快熟了。军帐内的板子噼啪作响,帐外也在不知不觉中聚集了一片悉悉索索的低语声。众兵士们都在谈论着,这位新来的军祭酒贾大人有何来,这才刚到第一天就把他们从前的狄少将痛责了一番,打得痛哭涕的。
军帐外的议论声虽听不分明,但钻进狄云的耳朵里全化为十足的羞耻感。狄云不用想也知,他们在讨论的,无非是自己又在因为什么过错而被痛责,又是被什么工、何种姿势痛打,不知自己的屁成了什么样子等等……想到这些,狄云心里倍感委屈,扭动的幅度也更大了,竟顺带着蒲团一起从长凳上到了地下。
“给我再加十下!”狄将军不满于狄云受罚的表现当即下令加罚,好不容易快挨过这一顿板子的少年听见这话哭得愈发厉害,抽噎着跪在地上求饶:“求爹爹……狄将军饶过属下吧……属下知错了!”
“你违抗军令、目无尊长,怎能饶你!再敢不老实受罚就绑去校场当众责罚了!”当众责罚虽是气上的威吓,但狄将军想找机会治一治儿子恃而骄的病却是思虑已久,倘若早知有这样好用的惩戒工,能让少年痛哭涕却又不必屁开花,恐怕早就要来给狄云尝尝了。
军牢手将少年从地上架起,重新放回到长凳上,待二人重新站定,板子也就再次落在了少年的屁上。
“三十三!”
“三十四――行刑完毕!”板子终于打完,军牢手收起刑,撤走长凳,任由少年趴在地上抽泣不止。
“狄云”,贾大人满意地笑:“你该向狄将军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