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点点,赫连衡顿时激动不已,他往内殿奔去,只见摇篮外铺着柔的绒毯,南澈就趴在上面,爬来爬去。他凑上去仔细看,小婴儿的眉眼看不出什么,但父子心有灵犀,这小孩嘟着嘴,一见他就张开手臂要抱,他刚把这婴儿抱怀里,这婴儿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来扶着澈儿。”南遥毫不在意地支使冯晨,冯晨的心情这才好些,扶着南澈,拿了个拨浪鼓逗小孩玩。
“若我都舍不得呢?”南遥眉心,耐心解释:“他没你想得那么坏,你仔细想想,他有过对不起我们的事吗?屠皇族是穆迩干的,他杀了穆迩;南侵是长老们的决定,他阻挠无果,后来找到机会也铲除了长老们,他短暂统治南越的两年,将南越治理得很好……”
赫连衡:“想去就去,我不介意。”
冯晨气鼓鼓:“你就知给他
三人玩了会儿才传晚膳,席间南遥和赫连衡像是不在意,有说有笑,冯晨却耿耿于怀,心不在焉,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等到饭后赫连衡去看孩子,南遥才把冯晨叫到一旁,说:“你有心事,直说吧。”
南遥把脸埋在赫连衡肩窝里,蹭了蹭,撒:“我想去见见两个孩子,可是我又舍不得和你分开,一时半刻都不行。”
下朝后,大臣们都散了,南遥坐在龙椅上,突然痛哭涕,赫连衡帮他着眼泪,温柔:“哭什么,我这样你不高兴吗?”
他和南遥坐在地上,南澈在他们之间爬来爬去,试图站起来,而南弈也在凑热闹,扶着弟弟的腰帮弟弟,一家四口,其乐。
南遥笑:“冯统领进了是吗?”
他抬,只见赫连衡给了他一个平静温柔的眼神,他瞬间安心了,听赫连衡:“诸位,今日我们就不装傻了吧,我的确是赫连衡,如今北狄各动乱,起因都在于我。为保太平,我情愿一辈子留在南越中人质,我会亲自修书一封,告知北狄各我的意愿,以平息这场动乱,接下来几十年,只要我活着,我会保证北狄决不南侵。”
“我就知。”南遥摇微笑。
南遥讶异:“这孩子怎么这么黏你?”
他只好稳住心绪,装作不在意地走过去,南弈叫:“父亲抓,弟弟……”
这天傍晚,栖梧来人传话,说南弈想和爹爹一起吃饭,请南遥过去。
赫连衡眉开眼笑,:“无事,等他长大我教他骑,会健壮起来的。”
他明白,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担心赫连衡叛变了,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以真正的卸下机防,他们终于可以轻松自在地相爱。
此言一出,群情激昂,众人议论纷纷,最终有人高喊:“公子恒大义!”
“他喜欢我。”赫连衡把孩子抱起来,笑:“让他认我义父,怎么样?”
“是。”人低。
两人一到栖梧,南弈就跑了出来,一声声叫“爹爹”叫得欢实,他见南遥后还跟着赫连衡,眼前一亮,扑上去抱住赫连衡的膝盖,惊喜:“阿爸!”
赫连衡一怔,随即也笑了,他惊喜:“南澈……他是我的儿子?”
“当然高兴。”南遥破涕为笑:“就是太高兴了,才会哭。”
南遥叹:“可惜怀着他的时候太累,虚耗过度,再加上早产半个月,这孩子子骨不如弈儿健壮。”
冯晨一进殿就看到这副光景,瞬间感觉自己多余,他心里有些发酸,匆匆转想悄悄离开,却被南弈看到了,南弈扯着嗓子大吼:“父亲!父亲!”
“为何?”
南遥角浮起一抹隐秘的微笑,眨了眨桃花眼,:“因为你有自己的儿子呀。”
他的孩子他知什么脾,南弈白瞎了一个文雅名字,子野得很,平日里就知到疯玩,要不就是逗弟弟,本想不起自己这个爹爹,这孩子说想自己陪吃饭,多半是冯晨进了,让南弈把他骗过去。
“没必要。”
“好好好,我陪你去。”赫连衡亲了口他的侧脸,:“等着,最后几本奏折批完就走。”
冯晨直白:“若我和他之间二选一,你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