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凉几乎是屁离开茶馆的。
这一晚门下钥前,斗技场的伙计突然传话,说宁瑜那只斗鸡病了,恐怕要死。
他整理妆发,换上一袭淡粉装,对镜自照,端的是姿态风,曼妙动人。
又过了半个月,余歆将那一匹鲛绡织好,宸帝赞不绝口,他觉得时机成熟了。
他买通过官女,知这个点宸帝在小憩,往常都是宁瑜作陪。
“你……”他错愕:“你没出?”
余歆随手就丢了那个猫铃铛,收敛笑意,走到宁瑜跟前,小声:“行啊,告诉你也无妨。什么富商什么强娶,都是假的,我入就是为了取代你。”
这是绝佳的机会。
他当天就请求进,见到了余歆,劝:“咱们现在放弃,还能全而退,他那两个哥哥太凶了……”
余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陛下对你有心思!”余凉惊喜。
宁霜白靠自己的暗哨,找到了余凉,约在一家茶馆雅间见面。
楚宸笑:“那你留下来多陪陪他,我正怕没有族人他孤单呢。”
余凉惊出一冷汗,端茶的手颤抖着,险些洒了。
余凉还要劝,余歆:“耐心点,陛下让我帮他织一匹鲛绡,还是背着宁瑜织,你还不明白吗?”
“啊?”余歆挠挠,笑:“是呀,但是哥哥你别多想,陛下待我就像对待亲弟弟一样,他关心我,是因为喜欢哥哥,才爱屋及乌。”
他按兵不动,试探:“弟弟,你最近常常私底下见陛下吗?”
他看在眼里,又动摇了。
宁瑜皱眉:“痴心妄想。”
是不是宁霜白想多了?表弟这么可爱,怎么会挑拨他和楚宸的关系呢?
宁瑜从容:“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弟弟,给个假消息就上当了。”
他以为宸帝会扶他起来,不料一抬,见到的却是宁瑜。
正当这时,楚宸进了殿,余歆立亲亲热热迎上去,笑:“陛下,表哥待我真好,他说要我多玩一个月,过完端午节再回家。”
随后他施施然往宸帝寝走去,一推门,巧妙地在门槛绊倒,轻轻一摔,就出了一点前风光,若隐若现,勾人窥探。
余凉想必是心虚,目光躲闪,不停地啜饮那一杯茶。
余歆得意一笑,自信:“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爬上龙床,到时候谁哭着出去,还不一定呢。”
宁霜白严肃:“我不绕圈子了,余族长,我劝你好自为之。你太小看陛下对宁瑜的爱了,楚玄歌他是陛下亲儿子啊,欺负宁瑜,宸帝直接大义灭亲把他放关外。你以为就凭你家那小东西,能挤走宁瑜?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叫这小美人折在里。”
这晚他回时,余歆正在逗猫玩儿,拿着个铃铛跑来跑去,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如宁霜所料,这么大的事,余歆一人没这么大主意,他父亲余凉也在京城为他出谋划策。人心不足蛇吞象,原本宁瑜为后,给鲛人族的福利就足够多了,可这父子俩执着于权柄,想要更多。
“你家余歆可都承认了。”宁玖冷哼:“你以为陛下蠢,看不透他这些小把戏吗?”
“哼。”余歆冷笑。
宁霜白一把抢过那盏茶,直接“啪叽”摔地上,磕得粉碎,他冷冷:“还有,你别忘了宁瑜他不止是鲛人,他姓宁,你们要动他,先问问他娘家人答不答应!”
宁玖为侍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找到宁霜白商议对策,两人本是水火不容,但事关宁瑜,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老祖宗的规矩,门下钥后,无人可以进出,宁瑜这一出,注定要凌晨才能进来。
余歆挑衅:“痴心妄想?我的好哥哥,你我都是出鲛人族的双人,你有的我都有,而我比你更年轻,还是子。”
他的手像蛇一样攀上宁瑜的腰,淫笑:“而且你生过孩子,那儿……已经松了吧,宸帝就没腻吗?”
这话听得人恶心,宁瑜顿时有些暴躁,说:“别装了,小孩子家家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说吧,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余歆打断他,吼:“即便他要惩治我,也得有个理由。”
楚宸纳余歆为妃,可是他们俩什么都不说,背着他搞这种小动作,就显得别有用心了。
余歆看着宁瑜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莞尔一笑。
宁瑜被震惊到,一时无语,他的小表弟看起来那么纯真无邪,说话却阴恻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