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现下却不知自己搭错了什么。心脏又一下扑通扑通,疼得他声音都发不出来……
助手抬眼,“夏毓小姐同我说――你比贺从厌还要过分,喜爱实施暴力行径,未成年的时候便敢摊上几条人命……若不是夏毓小姐脑子抽了,次次为你收拾破烂,你现在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我跟她的关系并不好。”
“杀人是犯法的,不要被情绪牵着走。”
“你不该毫无作为,你该赎罪。”助手似乎忍无可忍,用力地推了他一下。
他还有别的事情没完。
“嗯,很好。”
“……那他……”
“可别弄脏了自己的手。”
贺琰神色微沉,“那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她痛恨贺从厌,明知贺从厌脾不好,还要跟他对着干,自食其果。但凡顺从,哪会过得这样浑浑噩噩。”
“……”
“……我明白,但是……”
“可她是你的母亲!你可知她是受了怎样的苦才堪堪将你生下,视若珍宝,唯独怕你摔了伤了。而你呢?你又是怎么的?你有问过她一句话吗?”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那样去说了。”
沉默不知多久,助手气得脸色涨红,到最后气笑了:“……我忽然觉得贺从厌还是有点人的,至少他没彻底疯掉之前,被夏毓送进疗养院的时候,还知哭着求她,求她原谅他,说自己错了,求她把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都还给他――”
“人家就活该被你们这些人糟蹋?”
“我可没这样说。”贺琰。
这是什么啊,到底是什么?
“她又何苦因你的事情到卖人情奔波。”
“所以呢?”贺琰靠着后背的玻璃,“那我该怎么?放声大哭吗?”
助手慢悠悠,“夏毓死之前还让我多‘照顾照顾’你,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贺琰被他推至一书柜,往日里要是被他人这样对待,早就脑一热不不顾先揍一顿对方再说。
“有夏毓充当他的保护伞,现在伞没了,他也该去受惩罚了――总会有人去告诉他这世间的理。”
“结果你呢?甚至……”助手的目光陡然一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连一滴眼泪都没为她淌。”
迟然微微一笑,“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所以要学会等待……等待灾祸再一次降临在他的上。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保护伞已经没有,只剩下倾盆大雨浇灌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没有感情的怪物,还爱将诸多恶意强加在一个无辜的人上……下场自然是不用我多说的。”
“坏人嘛,总会遭到报应的。”
“……我不到,我本就没有这东西。”
“是你太过自我!不她的过往如何……都不该全是她的错。你要是能知收敛该多好?”
“我倒要看看,没了夏毓的庇护,你可以撑到什么时候?”他的瞳孔亮得惊人,一字一句,“废物东西。”
“好了,”迟然收敛住脸上的笑意,“请回吧。”
贺琰
“……是。”
“那他……真的不用他吗?我一想到夏毓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到后面死了――这个人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我真想……杀了他……”
“而你不一样,你比他该死。”
“但是还是有不甘心的地方,看不得那白眼狼儿活蹦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