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为什么就是不告诉他,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是个神经,脑回路不正常的谐星。
谐星就要有谐星的样子。
……因为是发小,跟普通朋友不一样,所以他不介意阮玉的对自己的评价。而且阮玉本就不是一个爱发脾气的人,好学生就算了,格还平易近人。
也就那些傻不良觉得阮玉冷脸是装。
跟阮玉相过的同学都知,找他说话基本都会搭理也会认真回复,只是阮玉本人不爱交,人家格就摆在这里,干嘛总认为别人是别有用心?
现下他也不太确定了。
被阮玉跟那对兄妹一次又一次地隐瞒,搞得他十分不自在。现在还是大夏天,火就烧得更旺了。
“你到底怎么了?”郁束不依不饶地追问。
“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又想跑哪里去?”
阮玉将取下来的药物放进塑料袋里,看了眼后的郁束:“……不关你的事。”
郁束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那你怀里这个小朋友是……?”
阮玉抬眼看他,眼窝深刻,口罩下的张了张,还是没办法说出来。
“你不要总是一个人,”郁束试探,“你还有我们这些朋友,不要总是什么都自己一个人行吗?”
“理不了的事情,大家能帮你一起想办法啊。”
“办法总比问题多。”
不过,你还有家人――之类的话他倒是不敢说。阮玉的父母他也算得上是彻彻底底地见识过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阮玉停下了脚步,良久,开口:“没有必要为了我这种人趟浑水。”
“你这种人?你什么人啊?你是什么大人物吗?这么自我,信不信我抽你啊,不把你拧下来。”
阮玉哑然失笑,又顿时绷住,回过抬手拦了一辆车――郁束便又一鼓作气冲上去,不等阮玉言说,便对司机:“我跟他一起的,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阮玉本想反驳,却对上郁束生气的眼神。
只能作罢。
贺琰的住所离这边并不远,阮玉下车的时候还是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这是哪儿啊?”下了车,郁束环顾一圈环境,陌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来这座城市。
“是你现在居住的地方?”
郁束跟在他屁后面,挠了挠,“虽然但是,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你要一个人住这边……”
“……话说这个小孩到底哪儿来的啊。”
阮玉还是不说话,他带着郁束走过好几弯弯绕绕的路,走过偏僻的路径――终于在一间别墅似的屋子前停下,郁束抬“哇哦”一声。
阮玉摘了口罩,打开门锁,心里数着数。
当数到十的时候,他拉开房门,回过望向郁束的背后,慢慢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