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也怕自己再不置,就要心了。
“我……我竟是还活着……”姜彦愣愣的说。
“我并非寻死……只是……”
姜彦受寒严重,一直发热,大夫又是给灌药,又是用了些土法子,才算是将热压了下去。
大夫给姜彦诊了脉,“子养一养总能好起来,只是……”
“只是胞受了寒,今后……怕是于子嗣上要艰难了。”
可是他不能心,那个孩子一旦生下来,一天天长大,那些噩梦便会始终缠绕着他,让他觉得此生都脱离不了薛家淫的份。
大夫又答应了暂且在庄子上住下,等姜彦清醒了再走。
见大夫来了,元芷便停了话。
大夫也就不再多言,去开了药方,又留了几个药膳方子。
“这大冬天的,这胎死腹中,又受了寒,着实伤了子。最好能一直卧床静养,直到完全好起来。只是长久的需用好药材……”
“只是什么?”元芷见大夫顿住话,忽的紧张起来。
寻常有孕之人,摔倒会本能的护住腹,可姜彦恰恰相反……
“公子可算醒了。”元芷面上出一点喜意来。
看着昏睡过去的姜彦,元芷叹息了一声。
眼看着日子一日日的过,他的肚子也会一天天的更大。
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不错,至于孩子……没有或许也好。
姜彦想着自己早已脏污不堪,本也不打算再嫁人,能不能生的,也不要紧。
元芷只是瞥了一眼,便让大夫帮着理了。
姜彦嘴动了动,只觉得咽间干的像是被火烧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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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芷满心担忧着,唯恐姜彦会醒不过来。
“公子大福气还在后呢!自然是要好生活着。”元芷伸手摸了摸姜彦的额,“公子为何要?”
元芷让大夫去给救人的几个男娃看看,大冬天受了寒,可别病倒了才好。
元芷亲自送着大夫出去,多给了些银两。
元芷一面喊大夫,一面给姜彦喂了点水。
孩子已会在他腹中动弹,那样明确的告知他,那已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近日来看着姜彦不像是会寻死之人。
“大夫尽开方子便是。”
他夜里总是睡不好,噩梦连连,午夜梦回,惊魂难定。
又要昏厥过去时,只觉得下有什么东西掉落了出来。
他只是不想生下那个孩子。他让常锦年为他准备胎用的药,可常锦年却总没有给他送来。
“那公子也该好好说,不该用这样的法子,公子可知稍有不慎便会丢了命?也是那几个孩子良善,不顾自安危的救人。这要是再晚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他很清楚,孩子长得越大,胎越伤,他不想等了。
“是个男胎,可惜了。”大夫说。
姜彦再次清醒,却已是过了一天一夜了。
“我家公子的子?”
元芷担忧的看向姜彦,姜彦倒是脸色不变。
元芷想到姜彦腹上的淤痕,那么明显的撞击痕迹,忽的明白了姜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