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彦摇着tou,“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我不愿意。”
孩子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曾受过怎样的蹂躏,他不想那样活着。
“彻底抛下那些可怖的过往,我才能得到新生。”
“我去想想法子,你自己别乱来。”
“多谢。”
“睡一会儿吧!都快要天亮了。”
天光大亮后,常锦年安排了人把姜彦送出了京城。
跟着姜彦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名叫元芷。话不多,看着便一副很可靠的模样。
出了京城,便径直往郊外的一chu1小田庄而去。
因着姜彦相貌太招眼,元芷给他易容了一番。看上去便是个清秀小夫郎的模样,好看却不惹眼。
田庄里,看着田地、炊烟、农人,似是连日子都一下子变的慢悠悠的。
……
gong中,太子妃殁了,太子也被皇上在朝堂上找了点错chu1禁了足。
郑皇后到东gong的时候,便见太子坐在地上,喝得醉醺醺的。
满地的杯盘碗盏,碎瓷片飞溅的到chu1都是,让人几乎无chu1下脚。
郑皇后脸色难看,让人端了盆冷水来,当tou便泼在太子shen上。
被冻的一个激灵,太子也酒醒了大半。
“混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喝酒?”
“父皇让孤禁足东gong,不喝酒,孤又能作何?”太子紧盯着郑皇后,呵呵笑起来。
“这gong中什么样的美人不可得?你怎就染上了那等癖好?”郑皇后看着眼前的儿子,只觉得陌生。
不聪慧也就罢了,竟还愚蠢的zuo出那样的事来。
此次虽说皇上为着皇家的颜面将事情压了下去,可到底事情皇上已经知晓,心中对这个儿子必然大为失望。
“我是和母后学的啊!”太子笑的更为放肆。
“你……你在胡说什么?”郑皇后脸色难看。
“母后gong里消失的赵内侍,母后这么快就忘记了?”
郑皇后脸色大变,目光快速的往周围一扫,见伺候的gong人都远远的候在殿外,这才略松了口气。
“你……你都知晓些什么?”她小心察看着太子的神色。
“只是看到母后同他的淫乱之事罢了。”太子上下打量着郑皇后,那目光似是将郑皇后的衣裳一件件扒去。
郑皇后握紧了拳tou,指甲刺得掌心生疼。
“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
“母后放心,事情自然不会传到父皇耳中。否则,只怕孤的血统都要受人猜疑。”
太子回想着以前的事,他自小被养在薛皇后膝下,那个时候薛皇后对他很严厉,毕竟薛郑两家要的不是个寻常皇子,而是个储君。
因着薛皇后的严厉,他暗地里和温柔的生母郑氏要更亲近。
薛皇后薨,生母郑氏成了新皇后。
从那个时候开始,郑氏一改往昔温柔的样子,尤其对他严厉。
他隐约觉得,薛皇后没有过世,他失去的反倒是生母。
郑皇后再次有孕的时候,他也被父皇准许入朝。可父皇对他总不满意,他想着要同母亲诉苦,可母亲却只怪责他不够用心,连简单的朝政之事都chu1理不好。
因着父皇母后的严厉,他心里积攒的火气越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