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这里。
陈父这几年却不大好,有点心梗的意思,但自己已经怕得要死,天天念叨前几年大哥突然去世的事,便活得更加颤颤巍巍。
这八竿子打不到的也能寻亲,我看就是看大陆这边发展好了投奔来了,论辈分,你该叫姑婆,但都是认的表亲,你爷爷当年是在大陆参加革命的,他们一家都是解放时候跑到台湾的,她爸妈以前都是唱戏的,给日本人也唱过小曲,你叔公是后来过继给她爸妈的不过你刚出生的那会儿,他们一家子也回来过一次,陈瓜子哦,就是这个陈安琪,她还抱过你,叫你小囡儿呢。
陈菡欢听出父亲的意思,他跟这个表姑没那么亲,但不也不好的,老人还是想叙叙旧。
那我和斐哥去给她安排个酒店算了,她要住不惯就回去了。
怎么说都是七八十岁的人了,你们小辈也别怠慢,酒店得花销多少?
看住几晚上了,像她老太太,怎么也得住个好点的五星级吧?一个礼拜怎么也得五六千吧。
陈父捂着心口,揪眉说:你还是把她接回家里吧,不怎么样,你那房间还空着,让她暂时住一段。
陈菡欢刚答应下来,陈父又说:你一个人住惯了吃饭也虎,不如去陈庶家住几天,跟他说一声。
人家现在交通局的一把手,哪有心思还我这个妹。陈菡欢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乐翻了天,她上拨了陈庶的电话要告诉这个好消息。
不过,肯定要背着陈父说的。
否则这话太暧昧,声音太温柔,也要惹人嫌疑。
吃了饭吗?
吃了。
你在忙什么?
陈庶每次接到陈菡欢的电话都忍不住嘴角上扬,不多忙,都会停下手里的事,关上办公室的门,接起电话。
只是今天略有不同,他得尽快跟陈菡欢说完话,因为晚一点的时候他要去见一个人。
这年送礼的人太多了,独独这一个有点不同,她的礼他自然是不能收,但她的事不得不办。
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找你。陈菡欢交代完姑婆的事,背过小声问。
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我晚点再找你。
怎么又忙应酬?你跟阿斐哥,真是一个比一个忙呀,是不是认识别的女人了
别瞎猜了,你一个我都吃不够
陈庶说这话时看见玻璃窗上隐隐映出他的半面,光影交错的地方有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他不由一怔,惊诧自己怎么就变得这般儿女情长,他怀疑,在过去那段短暂的婚姻里,他是否也这么笑过。
今晚又是陪谁?老张?老刘?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女人疑心起来真有刨问底的神。
要不你一起来吧,是朱宴,她找我商量点事,估计你也有段时间没见她了。陈庶索摊牌,不知出于胆怯还是出于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