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发出“啧啧”的|声。我脑子晕晕涨涨的,手指微微蜷缩着,得靠他揽着我的手臂才堪堪站稳。
他着气,着我的双,模糊不清的问着:“你心里有我吗?”
我的心落了一拍,心中明明有了模糊的答案,却被他热烈的气息得开不了口,手却不自觉的搂抱上他的腰,主动与他纠缠起来。
他似得了满意的回应,倏地将我腾空抱起放在桌榻上,埋首进我的颈窝间细细密密的吻着,就待我最后一丝神思将化成气前,他亲吻着我半的口一声声唤着“清儿”。
我只觉被凉水浇了般一下子清醒过来。
季妈妈一直称我“安娘”,他这声“清儿”唤的可是他爱慕过的那位贵家小姐?
他抬起来眼神迷离的扫过我的面庞,见我面色冷清,也是一怔:“你不愿意?”
我一个被他养着的外室,本就是该事事顺他的,可我心中酸涩,如何也说不出讨好的话了。
他终是将我的衣衫拢起没再继续。
后来我随他乔庄去吃城里的聚丰德,听了一耳朵说书的才知他口中的“清儿”就是乾国赫赫有名的巾帼女儿沈清。
我心这般绝代人物,难怪苏远念念不忘,暗暗慨叹着自己要是他爱慕惦记的沈清才好。
待后来某日我恍惚记起前尘旧事,回想起父亲反逆家族尽散的悲凉结局,剖心裂肺般的绞痛下,才知当初忘记前尘,让我个卑微渺小的平常女儿反是上天的恩赐。
他是乾国的皇弟永庆王,份尊贵却也极易为皇权忌惮,若被人发觉他偷偷的藏起了本应伏法受诛的逆臣之女,怎能与反逆的罪名撇清。
以前我只当自己是他养着的外室女子,尚能心安理得的待在他边,他疼我爱我我亦倾慕着他,但忆起本来份后我如何能让他冒险换我一生安稳。
这日偷偷将他给我的御赐玉牌包起,连着一封书信掖在他枕下后离开了。
我往前从没自己一个人行过路,也不知将来该如何立世,但他拼上命救我一场,我总要活下去。
方行了七八里路,在济州城门边的一茶摊上,我就被苏远并一众护卫寻了个正着,他微抿着角,眸中带着焦急,一把扯过我的手腕:“留了封信便要走,你一个女儿家纵有几分伶俐,还能安然无恙的自己活下去不成。”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当初你本就是接了皇兄之命去劝降你父亲的,我后来藏下你,皇兄自然也是知晓默认的,如今你待在我边,他人岂能不知有皇兄授意……”
我垂了眸子:“我如今知晓是皇上开恩容我一条命,便免了往后的提心吊胆。只是我终不能以本来份存世,你是皇家贵胄,将来要娶妻纳妃绵延皇嗣的,我是逆臣之女与你终是没有缘分,强留在你边也不过是得一刻的镜花水月……”
他眼睫微颤,直直将我拉进怀中,轻了轻嗓子,附在我耳畔:“皇兄能以子胁迫娶得皇后嫂嫂,我自然会以他为先表。”
我眼睛眨了眨,尚未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便被他揽腰扛上背。
他将我一路扛回王府的卧房,神情肃穆的解起二人衣物,用着颇是认真的口吻:“往前我总顾忌你的意愿,却是早该行事了――你可愿意?”
我不明白他的意指,他有些着急,低狠狠亲了我一口,我全仿佛被击打过的一阵酥麻,望着他情的眸子,好似明白了他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