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竖起,却还要在曾博驰面前压抑着一层层涌起的怒火和殺意。
她弯腰将花生糖拾起,走到茶几前,放下:“我有点急事,现在得出门……这个花生糖蛮好吃的,你尝尝看。”
曾博驰倏地抓紧了手中香烟,嘴角微颤着挤出笑:“这么晚了,电信公司找你有什么急事啊?”
春月满脑子都被窦任刚才说的事情占满,是谁要殺Max?为什么要指派她殺?欧晏落知这件事吗?美咲呢,美咲知吗?美咲要怎么办?!
她没心情去构建新的谎言,曾博驰的直觉很感,她很容易说多错多,干脆转就走:“等晚些我再同你解释,你早点休息。”
曾博驰甩开被断成两截的香烟,起大跨两步,伸长手直接搭上她的肩:“等等阿娣……唔!”
脑还没冒出想法,已经先动了,春月直接一手擒握住肩膀上的手,转再擒住他小臂,弯腰就想给他一个过肩摔。
但曾博驰也是个练家子,上反应过来,顺势下蹲,没被抓住的手住女人的腰,双脚打开死死站穩在地。
馅了!
本能还想往后踢其下阴的春月懊恼不已,用力甩开曾博驰的手,从他前逃离开,背贴着木门,双眉紧蹙,狠睇着曾博驰。
看着她浑警戒的样子,曾博驰有些愕然。
心里冒出个想法。
他似乎,从未认识过她。
第三幕fin.
113祖宗
南方八月的天说变就变,风起云涌,豆大雨滴落下来,把每只螻蚁砸得狼狈不堪,地面蒸腾起的暑气,炙烤着许多人的神经。
窦任在监控中看见进了电梯的春月,立刻起走去玄关,把门打开了等着她。
浸水的拖鞋重重踩在大理石地面,走廊里回旋着啪嗒啪嗒声,只听这凌乱的脚步声,窦任已经知,春月要气疯了。
她浑透,发胡乱贴在脸颊边,嘴角耷下,噙着怒意的双眸掩在滴水的刘海下。
“下雨了也不知要拿伞?”窦任一阵心疼,走回房间拿了条浴巾,想给她发。
春月夺过他手里的浴巾:“我洗个澡,你拿件衣服给我穿。”
“好。”
窦任家没有浴缸,春月将花洒的水温调至最热,把肤得发红,再一把拧到最低温,用冷水浇灭所有的温度,等到思绪结冰,再升高温度,让心脏重新动,重复循环。
窦任站在淋浴间外看着她折磨自己,终是没忍住,拉开门把她扯出来:“够了!”
春月反抗,起脚朝窦任大踢:“你松开!”
窦任特训了一段时间,反应比起以前快了一些,见她起脚,迅速出拳格挡开,春月思绪混乱,一时没察觉异样,见窦任出拳,她也出拳,朝他手臂关节打。
“啧!”窦任生挨了几拳,吃痛咬牙,索将她整个人钳在怀里,大吼:“你冷静点好吧?!”
他底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