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今天才想起来。”
“问的老天啊。”豆评向上指了指。
豆评装作没听出来:“那不行,最起码让她尝尝味道。你别墨迹,试一下就知道了。打水漂会不,出来单数就是选,双数就不选,快快。”说着又把云骞拽了起来。
豆评回道:“打住,我最怕这种问题了。以前我家养猪的时候,就有人让我来城里,当时把我难坏了。”
泰池边石亭
堂内一时陷入了平静,云骞意气鼎盛听不进,两位叔白忆追昔年但噎言。还是庐炬懂得气氛,低声道:“起来吧,地上凉。我跟景住都把你当亲养的,看不得你受苦。”
云骞拾着衣摆,起身朝常世叔说道:“东西您记得用,对伤有好处。”随后一点点打起包袱,安静地走出了房门。
庐炬依旧怒气不平:“想法想法,他这是想着送命的法子,我不该教训么?”
……
“哼”,常景住冷哼一声:“你自小受家教熏染,还有缘见过真仙,因此烙下的偏执不怪你。但你得明白,我们说的是常情。你执意走上此路,可曾想过,若真有一日遇了凶险,我们怎么跟你爹娘交待?”
“真的,很灵的。你思来想去又拿不定主意,反倒跑来问别人,还不如这么试试。”说着豆评捡了一块石片,放在云骞手里。
……
云骞好劝歹劝才把他拦了下来:“没这么快,起码得消化消化。而且启发灵慧,多是对那些小动物,咱们顶多吃个味道。”
云骞得意地说道:“先吃龙屁股,那里最甜。”
“都跟你说别想了,没吓唬你,这些东西问深了不好。”云骞突然发觉此语似曾相识,沉吟后抬头问道:“豆哥,如果有一天,你有机会走另外一条路,但后果难测,你会选吗?”
“我没有偏执”,云骞不忿地说了一句。
“我可不信那些神神叨叨的家伙。”豆评说着从地上捡了跟木枝,啪嗒丢在了地上:“头指左边我就在家,指右边我就来城里,多省事。”
“算你有良心,还能记着我娘跟巧儿,这个怎么吃,是煮是蒸?”豆评毫不客气地把青根揣在了怀里,随后端详着骑龙果,不知如何下口。
云骞意味深长地竖起大拇指,决定不再问下去,阖眼打坐起来。
常景住劝抚着庐炬坐下,叹息着说道“世兄嫂走得憋屈,小骞又独过了三年,生了偏执并不为过……”
人家吹口气就能拍死你,说你去送死有错了?”
“还不是你挑的石片太好,我都没敢用大劲儿。”云骞气恼道。
“那你数了没?”。
常景住看着云骞离去的身影,跟庐世兄商量:“晚上吃顿饭吧。”
“吓忘了,不过你这法确实挺灵。”
豆评撇了他一眼:“你平时吃东西都屁股屁股地叫吗,还让不让我吃了。”说完张开大嘴,整枚吃了下去,囫囵的咀嚼之声显得格外地享受。擦了擦嘴角的甜汁:“我也算是吃过一条龙了,走咱俩去诗社,跟他们对对联去。”
豆评将声音压得很低:“这俩果子真有这么神奇?那我要是都吃了,会不会比大将军还聪明。”
“你可别都吃了,有可能会成傻子。我是算好了留的,你和巧儿一人一个,还有这颗佛筵根是给尊萱留的,能为她老人家益血补气。天下就我能找到,你别犯傻给卖了。”云骞又从包里取了一个长有半尺的青色根须,外面用丝布包裹着。
常景住怒道:“你真以为见过仙人就牛鼻鼻了,了不起的是他们,不是你。
云骞受着指骂,扭开了视线,沉言不语。
“你还去算命了?”
“那你怎么决定来城里的?”
“要不你把剩下的果子也吃了好了,我觉得巧儿挺聪明的,应该用不到。”云骞摩挲的手里的石片,无奈说道。
“告诉我这些是从哪里买来的呗,我攒钱多买一些。”豆评笑道。
恼了呢?”
盛情难却,云骞颠着手里的石片,腰膀齐用,甩了出去。泰池水面之上,石片蜻蜓点水,打开点点涟漪。谁知好巧不巧,正打到岸边休憩的夫妻身旁。二人撒腿便跑,听到身后训骂的声音,豆评气道:“让你打个水漂,你打人家媳妇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