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在花邪离开之后,又微微抬头,依靠在屋顶的山脊上,看着繁星璀璨的夜空。
白孤也不言语,身上也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星空。
一夜未眠。
王西洲按照往常一样,在鸡鸣拂晓时分就醒了,洗漱一番后,便下楼吃早餐。
然后他就遇见了早就坐在楼下吃早餐的白孤。
“早啊,王大哥。”
“早,小白你今天起得挺早的,不再多睡会儿吗?”
“昨天下午就回房间睡觉,早上根本睡不着。最近又不走灵,没事做,就先下楼吃早饭了。”
“这样啊。”王西洲点了一碗豆浆和一角大饼,就在白孤身旁坐了下来,“吃完早餐有什么打算吗?逛逛红水镇?”
白孤摇了摇头,“等会还真有件事需要王大哥你帮忙。”
“西州洗耳恭听。”
但白孤摆了摆手,“吃完再说,不然我怕王大哥你倒胃口,吃不下饭。”
花邪的字,看着确实有些……算了,就是实打实的反胃。
简直惨不忍睹。
“好,那就吃完早餐再说。”
等王西洲慢条斯理地吃完豆浆和大饼,白孤也刚好停下嘴里的动作,拿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王西洲不禁多看了一眼白孤面前的景象。
谁家好人早上起来就吃三碗臊面,两碗牛肉面加五屉包子啊?
不对,还有一碗羊肉泡馍加馍。
怎么小白看着不高,胃口这么好啊?不应该啊。
王西洲见过胃口好的,见过瘦小的,但就是没有见过像白孤一样,将两者结合在一起的人。
但就算是高大健硕如武夫关大虎,大早上的也不敢像白孤这么吃啊。恐怕只有中午,关大虎的食量,才能跟白孤这一顿掰掰手腕了。
也就是说,关大虎一个吞灵境巅峰的武夫壮汉,竟然比一个才铸灵境的少年吃的还少。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匪夷所思!
等上了楼,去了王西洲的房间,白孤坐在窗边的桌子旁,这才取出了一张纸,递给王西洲。
王西洲打开一看,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熟悉又潦草的字迹,除了花邪还能有谁?
“这个是?”
白孤十分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给王西洲倒了一杯,“这是我的一道功法,昨晚上本来是想让花大哥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或看法。说倒是说了一些,但他还是让我来找你,说是你懂得比他多,能给我讲得详细些。”
王西洲忍俊不禁道:“西洲倒是觉得,小邪是想让西洲帮着润色一番。”
该说不说,小邪的字,是得练一练了。
白孤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王西洲也不废话,直接拿出笔墨纸砚,一边磨墨,一边问道:“小白,有些字西洲可能不确定,需要你来确定。”
“我大致记得,但有些字的读法,我不确定。”
“足够了。”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王西洲就将花邪的鬼画符誊写完毕,用的是龙碑正楷的写法,端正大气。
王西洲收起笔墨纸砚,又理了理那张写着百余字龙碑正楷的宣纸,然后递给白孤,“小白,你看一下,是否有错漏的地方。”
白孤接过宣纸,第一眼感觉就是,这个字,真漂亮。
比花邪那家伙好多了。
在上下左右仔细看了好几遍后,白孤这才点了点头,“全都对,没有错的地方。”
王西洲誊写的功法,与他脑海里的一字不差。
也不枉昨天晚上自己与花邪在屋顶接近两个时辰的努力。
“昨天晚上,小邪与你讲了些什么,又有什么是需要西洲帮忙补充的呢?”
白孤只好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纸上移开,“花大哥跟我说了身法的本质和基本的修炼方法。还有其他什么功法方向,道统脉络,他只说了个开头,讲不明白,要我来找你问问。”
王西洲沉思片刻,“小邪应该跟你说了观星一脉吧?”
“有,但花大哥只说这个很厉害,但具体是怎么个厉害法儿他也说不出来。对了王大哥,花大哥还说什么天相黄宫,日月星辰什么的,那是啥啊?而且他还把星和辰分开来,什么情况?这俩不都是说星星的吗?”
王西洲笑了笑,“那好,西洲就从这个讲起。”
王西洲清了清嗓子,“天相黄宫,是世间修行的大道之一,也可以说是天时。世间修行之人的修行方向茫茫多,但基本可以划分为天时、地利、人和三大类。而天相黄宫,就是天时的……大主流,大枝干。”
“天相黄宫其中就包含着日月星辰的分支,其中有炼日、拜月、观星、丛辰四大流派,其下又有不计其数的细分道统脉络,这里就不多说了。而按照刚刚西洲所看,小白你这功法是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