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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
就在林儒洲以为自己即将要憋死之际,子终于被人拉了起来。
“钉”的一声,火机点燃,男人慢悠悠抬起眸子,蓝色的火焰映在那双墨色的瞳仁里,仿佛一嗜血的野兽。
林儒洲的脑袋离地不到30公分,季宴礼此刻只要抬个,那只的小牛鞋就能轻而易举把他的脑壳击穿。
林儒洲心脏狂,还来不及说什么,子已经被人倒了过来。
额上忽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点了一下,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只鞋正抵在额上。
他是想要报复季宴礼和余笙,但却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季宴礼,你疯了,杀人犯法的!季宴礼!放开我!”他像一即将被宰杀的猪,倒吊在半空,除了套在绳上嘶哑的狂叫挣扎外,毫无办法。
“...你当我是吓大的?”林儒洲扯了扯嘴角,声音里却已经透出几分被吓后的僵。
他真的要死了!
林儒洲却是一瞬间被冷汗透。
不会的,再怎么也是法治社会,不过是吓吓他罢了。
但他完全顾不上了,张着嘴大口大口猛气,也不进嘴巴里的是什么,只顾着拼命汲取着难得的氧气。
汗水渗进破掉了的伤口里,各种刺的感觉让他回过神。
男人夹着烟,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轻飘飘吐出一句话:“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失意导演,因为事业不顺,深更半夜楼自杀,这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吧?”
“...季宴...咕嘟咕嘟...”
他脸上表情平淡,说话的语气就像吃饭喝水般简单。
他在水里吐着泡泡,倒立的状态让人更容易缺氧,脸全胀紫了,眼睛仿佛要整个凸出来。
林儒洲毫无防备,在水里呛咳着,大量的水从他的鼻腔,嘴巴里一起灌进去,直呛进肺里。
连续几次,林儒洲被拉上来,连话都来不及说,又被溺回了水里。
意识到这点,林儒洲真的怕了,下忽然一热,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裆渗出来,又顺着他倒吊的往下淌。
林儒洲整个人坠下来,他几乎以为自己的脑袋会砸烂在地板上,但紧随而来的,是他整个脑袋突然沉进一桶冰冷的里。
这一次他在半空了好一会儿,没再被沉下去。
求生让他拼了命的挣扎,即便是这样艰难的姿势,仍是扭动着子想要从水里挣脱出来。
他憋得厉害,挣扎得水飞溅,腔胀辣得几乎要爆开。
他盯着林儒洲,眼神冷漠到近乎无情,只了个手势,旁边几个黑衣人立刻朝林儒洲走了过来。
林儒洲在半空摇晃着,从间出的热正顺着脖子淌到脸上。
有人在他下面放了什么,他也完全分辨不清,直到子陡然一轻。
男人的声音冷冷清清,语气寡淡到仿佛没有情绪:“林儒洲,现在信了吗?”
林儒洲一边呛咳着,一边张着嘴拼命呼,还没来得及缓上几口气,子又再次被人沉了下去。
心脏超负荷的运转,搏动得几乎要震破他的耳鼓,耳朵里那些哗哗的水声已经听不到了,只有一阵尖锐的蜂鸣,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林儒洲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你季宴礼说的算,你以为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吗?”
“又被吓了。”旁边传来几声嘲笑,林儒洲的再次被人吊上来。
林儒洲从小也算是锦衣玉食,这辈子没受过这种罪,最算是他觉得最难熬的昨晚,也不过是挨了几顿揍,吊了一晚,但现在,他是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离死亡有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