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余笙,你去哪儿啊?”
陈姐刚走到楼下,就看到余笙从楼上冲下来。
她一句话不说,披tou散发就往外跑。
陈姐gen本没拦住,等追出去,她已经拦了一辆车,没了踪影。
...
“小姐,您到底要去哪里?”
司机又一次望向后视镜,小小的镜子里,映出余笙那张惨白的脸。
她脸上的妆全花了,tou发披散着,让人看不清模样,最可怕的是那双呆滞的眼睛,死气沉沉的,始终看向窗外,上车之后也只说了句“回京市”,就一直没说过话。
司机问了她几次要去京市哪里,她都像是没听到。
手机在包里狂震,那嗡嗡的震动声把司机都闹烦了,她ying是没反应。
“小姐,您要再不说话,我就在路边停车了。”
余笙的眼睛终于缓慢地眨了眨,她反应似乎很迟钝,好久才哑着嗓子开口:“去江边。”
一听这话,司机眼睛都瞪大了。
他往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打着方向盘,温和着开口dao:“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烦恼的,很多烦恼都是一时的,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年轻人,想开一点,等年纪大了,你再想起来,会发现很多事情都不是事...”
他一路碎碎念,余笙都没什么反应,直到那司机说dao:“想想你爸妈,想想那些爱你的人,你要是出什么事,他们得多心疼啊,养你那么久,怎么忍心...”
窗外闪过的路灯一瞬间刺疼了余笙的眼睛,她不受控制得眨了眨眼,一滴泪终于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hua了出来。
她垂着tou,借由散乱的tou发遮住脸,靠在车窗上无声哭泣。
车子绕着江边来回绕圈,司机始终没有停车,后座上,余笙哭得不能自已。
她控制不住地想起林儒洲说的那些话,再借由那些话疯狂地想起那些事。
那会儿林儒洲似乎每天晚上都躲到阳台上去打电话,打完电话就cui她回房睡觉,他进屋却又不跟她一起睡,要么拿着衣服去隔bi浴室洗澡,要么就是突然想起什么要出去一趟。
消失很久再回来,卧室里的灯要么总是黑的,要么就是蒙着她的眼。
她始终看不清那个后来进来的人。
余笙越是想起那会儿,自己怎么在那个人shen下颤栗尖叫,如何被他cao1得抽搐高chao,她就浑shen止不住的抖。
她也许真是林儒洲嘴里的那个贱人、淫妇。
谁上她都可以。
闭上眼,她可以在任何人shen下高chao。
听到shen后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抽泣声,司机终于忍不住,开口dao:“小姐,要不我送你去附近的派出所吧,时间太晚了...”
这会儿都深夜了,他得下班了,可放她在这里,司机又觉得不妥。
“...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就好。”余笙捂着脸,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从隔板间伸过去。
“...不用那么多。”司机抽了几张,又说dao:“你这样不行啊,太晚了,外面又这么冷,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的...”
“一会儿有人来接我。”余笙打断他的话:“在这里停就好了。”
从车上下来,深秋夜晚的江风chui过来,犹如刀片割脸,刮得她脸上生疼。
包里的手机已经不响了,也搞不懂是没电了,还是那人不打了。
余笙完全不在意,沿着河堤一路走,水面上已经结了些薄冰,她盯着乌沉沉的江面,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想:
这会儿要是tiao下去,shen子大概一下就冻麻了。人在极度寒冷的时候会感觉到热,那会儿她大概会以为自己是泡在nuan水里,就像躺在家里的浴缸里一样...
她又忽然想到,季宴礼去海城出差的前一晚,还跟她一起泡在浴缸里。
他shen上好热,比浴缸里的水还热,她躺在浴缸里,感觉到的不是包裹着自己的水温,而是他的ti温,他的肌肉与骨骼,是他的心t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