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周丛示意苏苓把毯子铺在地上,“被鹰给叼了,还怀着小狐狸。“
“哟!你爷爷呢?“徐老太太问。
“在门口等大显叔呢。”周丛用手背蹭了一下脸上的汗,突然想起来:“大显叔会治狐狸吗?”他知山上山下不论谁家的牲口生病了都会叫大显叔去看看,但狐狸不属于家禽吧。
苏苓一听,也殷切地望过来。徐老太太看着女孩晒得像红玉似的脸庞,疼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放心,大显的儿子最近也在家,他在环保组织当兽医,不会不知的。“
果然没一会儿,大显叔就领着儿子过来了。年轻男子没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动手给狐狸止血,“爸,你们先出去,人多动物会害怕。”
“它还怀着小狐狸,你轻一点。”苏苓不由交待。
男人看过来,笑了笑,”我知。“
张子岭肤黝黑,一笑出一口白牙,莫名憨厚也莫名让人信服。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他摘下手套走出来,“血已经止住了,前蹄骨折也已经理了。家里如果有空房间,把它挪进去,尽量减少打扰。”
周丛点,“小狐狸怎么样?”
张子岭摇,“母狐下有轻微,目前还无法确定,需要继续观察。你记一下我的手机号,晚上有任何情况给我打电话。”
“好,麻烦你了,子岭哥。”
“没事。不过狐狸在繁期是群居动物,你们没有看到公狐吗?”
周、苏两人对视,齐摇。
晚饭后,周丛把母狐挪到一楼的套间里,“今天晚上,我在楼下陪着狐狸,你自己睡,行吗?”
怎么不行,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但苏苓窝进他怀里叹气,“你只关心小狐狸,我吃醋了。”
周丛笑,“那你说怎么办?”
“我要你带着我一起。”反正她晚上也睡不着,还不如找点事情。
“行。”周丛爽快答应。
谁知这天晚上苏苓沾床就睡,夜半阵阵春雷才将她吵醒。
一摸旁,周丛不在。苏苓起,往里间看了看,狐狸安静地趴着,却没见周丛的人影。
他去哪了?
又是一雷电闪过,伴随着沙沙的雨声。下雨了,雨……苏苓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地方。物的春雨却比夏雨还急躁,苏苓跑到后山时,衣服已经全透。隔着重重雨幕,她看见周丛抱着几屉泥坯快速往窑棚里走。转时,趔趄了一下,几个泥坯摔在地上。男生迅速蹲下去捡,但泥坯粘水,了骨,哪里还捡的起来。
苏苓冲过去拉起他钻进棚子。不要说这些只是她随意练手的作品,即使是价值千金的宝物,也不值得让他淋在大雨里。
“你怎么了来了?”说话的功夫,周丛放好手上的泥坯。
“是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