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本就不多的意，欣缩了缩脖子打了个颤，拉着李蕴然七拐八拐的，绕得李蕴然都记不得路了，才在一个小院弄前停了下来。

        “没办法啊，现在的客总延长收货时间，延到下个月花呗就可以晚一个月还了。”红发姑娘给她们推开店门，一边解释着。

        从内衣店里离开时已是正午，两个小姐妹在附近的简餐店随意吃了些东西，欣取了车，把李蕴然送回琴行。

        李蕴然趁着欣打电话的空档，视线钻过线条繁复的铁栏往院子里张望，小院子的另一侧是家由一楼民居改成店铺形式的工作室，黑漆招牌上白色灯绕成一串手写英文，Rose      Slave。

        “这是夸你好吧，好了，你们随便挑吖，我再去睡一会……”阮玫打哈欠打到眼泪都出来了，她扬着手走进用黑色珠帘隔开的里间。

        “哈喽。”阮玫跟李蕴然打了声招呼，她把店里的灯都打开，指了指靠窗的一排衣架：“那边的都是昨天新到的款式，不过包租婆你的材可能不太适合，会涨爆我的衣服……”

        “有没有布比较多的啊？……”

        欣下午没地儿去，便打算要一间琴房练练声，两人推开玻璃门，一眼便见到坐在等候沙发上的少年。

        欣带着人来，结果自己买了好几套，阮玫结账时一脸羡慕，“包租婆你买这么多套，穿得过来吗？”

        “嗯？”

        李蕴然没看他，一边问一

        李蕴然接过，挑起其中一片丝薄纱看了看，有些为难：“欣欣……”

        室内的风驱逐开了冷意，欣取下披肩，跟李蕴然介绍：“这位是阮玫，她店里卖情趣内衣哒，还有一些小玩。”

        *

        “你过来干嘛？今天不用上课吗？”

        “去你的！干嘛歧视我的大？”

        “……”

        十一二度的阴冷天，女孩也只穿着一条黑色吊带睡裙，如火一般的红发在空中跃动，火焰上端挂着枚黑绸眼罩，而黑裙摆遮不住在白净长上肆意生长的纹。

        “你还敢提，这个月租金什么时候交啊？”铁门哐啷啷打开，欣牵着李蕴然往里走。

        李蕴然左瞧瞧右看看，拎起旧木桌上摆着的新奇趣怪研究起来。

        “我的天，这么冷你怎么不穿多一件呢。”欣环紧了自己前的披肩，小羊短靴在石板路上跺着脚。

        欣挂了电话后，没过多久屋子里走出来一姑娘。

        “姐！”李浩然赶紧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李蕴然皱眉，欣脸色也瞬间拉了下来，李家人这两个月稍微消停了一阵子，怎么现在又跑过来了？

        最终李蕴然勉为其难挑了条白色丝绸小围裙，已经是全店里布料最多的了，她也不知敢不敢穿，因为前面是遮住了，背后却是全真空。

        欣手指在衣架上扫过，取下了好几件递给她：“来，你看看这些你喜不喜欢，挂出来的样板都可以试的……”

        “嗯哼。”欣扫码转账，心想，要知现在一共四个男人等着拆礼物呢。

        “包租婆大驾光临，我怎么敢让你等？”红发姑娘打着哈欠，解着铁门内的大锁。

        “哎，通个几天嘛，我收齐货款了就立刻给你打钱。”

        “双十二不是还见你朋友圈发了活动吗？怎么都圣诞了，货款还没收回来？”

        酱红色的雕花铁门上挂着CLOSED字样的白色铁牌，欣嘟囔着，这位大小姐也不知昨晚几点才睡，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